一會兒。”
“我沒有衣服穿。”
蘇提咧開嘴“那就這樣下去吧。”
譚知揚反而拉開他的衣櫃,找了衣服出來穿,他比蘇提矮一些,也沒有蘇提那麼健壯,衣服有些大。看著他穿著自己熟悉的衣服走出門去,蘇提對著天花板傻笑。
蘇提格外愉快,居然阿瓊說想喝東西就請他去樓下警察餐廳吃下午茶。阿瓊說阿提你吃錯藥?
蘇提幫蝦叔借孫女放學,還給她順便買了食物。蝦叔說阿提你吃錯藥?
蘇提居然答應和阿發換班。阿發也認為蘇提吃錯藥。
蘇提的臥房本就一張大床,因為天台小屋被毀,譚知揚便搬下與他同處一室。本來真姐還以為蘇提一定不答應,誰知他一口應承。真姐又和期叔嘮叨,期叔也不多說。
在樓上瓦礫裏,譚知揚找出幾件衣服,那白色和黑色的名貴襯衫,已經不複華貴,在泥水漬中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質感。倒是那些不起眼的T恤仔褲,洗洗依舊可以穿。
“很多東西,都不再了。”譚知揚自言自語。
蘇提看著他“還懷念那些東西嗎?”
“不應該再懷念。”
那次,一共買了四件襯衫。他和wilson黑白各一件,wilson穿白色,他便穿黑色。如果他穿黑色,他就穿白。黑白總是絕配,對不對?
隻是,sharon喜歡wilson穿藍色衣服。於是,wilson總像一片天空。不屬於自己的天空。
雖然和譚知揚上過床,在做僾的時候,兩個人是投入的。但是,蘇提不再有以前的那種放鬆狀態。以前,管你是誰,不喜歡,就不再往來,再找一個,解決問題。這一次,不一樣。每次完事,他都摟著他,希望,他把什麼事講給他聽,那些埋在心底的事。
他還是喜歡去屋頂發呆,他總讓蘇提抽煙,他喜歡坐在樓的邊緣,他總是滿懷心事。
有一次,蘇提在出去查案的時候,看到譚知揚,不方便打招呼,於是看著他在車前的人行道走過。那種漠然,融入不到任何東西裏去。蘇提非常懷念那曾經看到的笑容,也許,因為再也沒有見到的緣故。
反複看著那些何方申和老友老夥計的合影照片。思想裏卻是譚知揚。他記得他昨晚說“也許應該搬到遠一點的地方去。”
蘇提說:“不行。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譚知揚問:“你這話當真嗎?”
蘇提正色說:“絕對當真!”
譚知揚說:“你曾告訴我沒有愛人。我留在你的視線之內有何意義?”
蘇提語塞。他想辯解。但不知從何說起。
或者說,蘇提也在告訴自己的意識,對譚知揚,他隻是需要,和以前一樣。
眼前閃過一張照片,蘇提無意識地翻過去,突然,猛地翻回來。那裏麵,有一個30多歲的男人,那男人讓他覺得不同,特殊,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仔細看過去,終於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鏈子,下麵有一個方形的掛墜。而這條鏈子似乎儲存在他大腦的緩存區。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猛然!靈光一閃!
“燒賣!這個男人是誰?”
燒賣湊過來:“這個男人叫嶽宏昌,是何方申的成衣廠的廠長,是合夥人。不過已經去世了。”看著蘇提驚喜的表情,他問“怎麼?有線索?”
“他的這條鏈子,我看到有人戴。”
“一條鏈子,有什麼特別。”
“鏈子是沒有什麼。你看上麵的字。”
燒賣拿起照片,那條方形掛墜上分明刻了名字。
燒賣也笑起來,大家都圍過來,蘇提得意地說:“你們猜誰戴著同樣的鏈子?”
大家搖頭,蘇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