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提想起譚知揚在醫院裏混同在床鋪間的蒼白,和整日沒有一絲變化的臉,就不由得心裏一刺。

有個曾經相好打過電話,暗示他今晚有空。蘇提直接推掉了。想想最高記錄是一周三個,如今,怎麼就會守在譚知揚身邊?

餐廳裏雖然忙,蘇提還是把譚知揚拉出來喝酒。

靠在沙發上,譚知揚顯然非常適應這樣的環境。

離開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在和譚知揚搭訕。

蘇提立刻動氣,上前說:“到一邊去!”那人是個中年男人,見蘇提不好惹,立刻躲開了。

譚知揚看著蘇提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說:“別這樣。我跟他上過床的。”

蘇提聽到,心裏居然難受要死。良久,才爆發般地說

“我不管你以前和多少人上過床!總之現在開始,除非我們分手,否則不許再和任何人親昵!”

譚知揚看他許久,突然笑了起來。

“這地方是你帶我來的。否則以我財力,恐怕也不會來這兒吧。”

“就算來這裏,你也隻是我的!”蘇提氣急敗壞。

譚知揚問:“要喝啤酒嗎?”

“幹嗎岔開話題?”蘇提不忿。

譚知揚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突然靠近蘇提,將嘴貼在他的嘴唇上,啤酒順著他的嘴,流進了蘇提的嘴。似乎不止是啤酒,還有著別的東西,一起流入蘇提的五髒六腑。

蘇提反客為主,狠狠地吻著譚知揚的唇。兩個人都不住地喘熄。

周圍已經有人注意他們,雖然是在GAY吧,但這兩個真的十分熱情如火。

熱情一直延續著。

那是蘇提第一在洗手間做僾。

兩個人滿身大汗地在狹小空間裏,喘熄著激情。

有那麼一刻,蘇提有一種想把譚知揚吃掉的感覺。於是他狠狠啃食著他的身體,他喜歡他瘦削漂亮的鎖骨,他凝脂一般的前胸,直到每一寸,他都想把它們吃掉。

蘇提一直在回味著那時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激情,正如那個小屋坍塌的晚上一樣。都是不由自主的爆發。都是不能抑製地釋放。都是不顧一切地奔騰。

而那個人,卻始終,讓他無法把握。

即使,他也貌似和他一樣在喘熄中達到縞潮。

那個晚上,回去以後,在他摟著譚知揚的時候,他突然說

“我喜歡一個人。”

蘇提將嘴唇貼在他的脖子,細聲問“什麼人?”

“一個永遠不會知道我喜歡他的人。”

“喜歡他什麼?”

“一切。”

“一切包括什麼?”

“包括,對他的恨。”

蘇提沒再接下去問,他突然覺得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室內靜止了一陣,他聽到譚知揚傳來的微微鼾聲。蘇提將臉貼進他的頭發裏,聞著他喜歡的味道。

第二天去吃早飯的時候,譚知揚遞上他常吃的東西。蘇提睜不開眼睛,打著哈欠。

譚知揚問:“昨天沒睡好嗎?”

蘇提說:“怎麼沒睡好?你還在說話,我就睡著了。”

譚知揚笑了一下,到別的桌子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幫人家點單,看著他端著東西放到別人的桌子上,看著他靠在一邊。蘇提忽然什麼也吃不下,隻喝掉了一杯咖啡。

譚知揚看著蘇提離開的背影,看著他在掛著燒鵝的玻璃旁走過。不知怎麼,有些惆悵。

整個中午非常忙碌,周圍的一個大餐廳裝修,以至進店的客人,外買都多了起來。1個小時,就送了5,6個外賣。

剛剛走進店門,就聽真姐喊道

“阿揚……”

果然,還是有啊。

走過去。真姐卻指著旁邊說:“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