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叔有一天遞給街坊一杯奶茶,笑嗬嗬地說
“阿提出去受訓了,阿揚去旅遊了。過不久都會回來的。”
聲音慢慢平息下來。
真姐在飯桌旁吃不下飯,期叔好胃口地喝了湯,剛要夾菜被真姐一下用她的筷子打下。
“你還有心情吃!”
“為什麼沒心情?” -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事情搞成這樣!你怎麼一點不擔心。還什麼受訓旅遊的。阿提也不知道在哪裏?你給他打電話沒有?”
“你不是說,他要是跟那個小子在一起就不要進這個家門麼?”
真姐不說話,隨即變了臉,眼淚嘩嘩而下
“這是作孽啊~~~~~”
期叔繼續夾菜吃飯。忽然慢慢說
“聽說他們倆還在一起。你兒子你不是不了解……你知道什麼結果他才會回來。”
真姐怔了一下。隨即抹了眼淚。發起呆來。
“阿揚要是女孩多好啊。”她說。
期叔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蘇提衝進那個賓館的時候,譚知揚不在房間。終於有了他的聯係電話,打過去,他很快接了。他正在回來的路上,兩個人約好在街角見麵。
蘇提坐在街邊護欄上,遠遠看見譚知揚下了小巴,他抬眼看見了蘇提,對著他笑。
周圍的陽光都明媚起來。
“明天我們就搬到燒賣家去。”蘇提說。
“燒……賣?”
“是我的兄弟。他家有間空著的房間。不過…….”蘇提拖長了音,譚知揚看著他。“也是天台。”
譚知揚說“我正好喜歡天台。”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中了一個沙發,就在隔兩條街那個家具店,現在就去看看?”
說罷,蘇提拉著譚知揚的胳膊,向街的另一邊走去。
那時一個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發,棕色,蘇提幾乎躺上去試它的舒服程度。正好還在打折。蘇提幾乎立刻就交錢要買。
譚知揚看著他笑。
店家不負責送貨,本來發愁,但蘇提想起燒賣家正在不遠的街道。於是……
兩個人抬著沙發到燒賣家樓下的時候,已經都氣喘虛虛了。
紛紛坐在沙發上,任過往行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
蘇提仰在沙發左邊,譚知揚仰在沙發右邊。
“坐在這邊像展品一樣。”蘇提說。
“搬過來的時候,也是一樣。”
“哈哈……這個感覺也不錯,不如叫個外賣我們在這裏吃。”
“打電話吧。”譚知揚說。
“房子裏還要放些什麼呢?”
“這個我自己計劃吧。你送我一個沙發就行了。”譚知揚看著蘇提,蘇提猛地轉向他
“你什麼意思?”
“回去吧。”
“什麼?”
“回去和真姐期叔一起住。他們一定一直想你。”
“不回。要回一起回。”
“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哪個父母也不可能讓兒子帶著他的男朋友住在家裏吧。”譚知揚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心情。
蘇提卻明顯地不高興起來。
“你可以經常過來找我。偶爾過夜也可以。但是,你要住在家裏。這是我們可以在一起的最好的方法。”譚知揚繼續說。
“不要。”
“那我們就一直坐在這裏吧。”譚知揚轉向一邊不再理他。
蘇提賭氣坐著。
路邊行人的眼光已經讓蘇提越來越不耐煩。譚知揚開始閉目養神。
“喂!你們看什麼看!!走開!!”蘇提終於在幾分鍾後爆發了。
他早知道一切就是譚知揚說的那樣。他以前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