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章:遊說也是門學問
(二〇七〇)
眼見白玉堂桃花目中神色閃動, 有了我的性命威脅,他眼裏已出現動搖,我趕緊再接再厲道:「而且小白你仔細想想, 一旦我中途毒發, 展昭可能眼睜睜地任由我在他麵前痛苦, 不施任何作為麼?少則會耗費內力替我逼毒,可這毒又無法以內力逼出去……若是我們三人一道還好,可屆時他身邊除我以外再無他人, 我的狀態不好,而他內力大耗, 體力疲憊,沒有你一旁照應, 到時他帶著一個毒發的我,又能跑出多遠?若是不幸被人追上, 我們今日這般爭執又有何意義?」
白玉堂瞪向我白玉堂瞪向我的目光灼灼, 麵上已透露出了些許怒意:「……小虞兒你講了這般多,五爺我怎知你說的那些有關毒發的時日, 是否又是在瞎胡說!」
我十分誠摯地懇望他道:「我沒胡掰。我還想跟你們說得長點呢!可如今再扯這些謊騙你們也無有意義。」
其實有關周期性的毒發天數自己確實還說長了,一日變成三日。
可是自己身上的毒並非是一發即死, 發作後還能撐上個十天半月……確實有機會能找位神醫掙紮一下, 或許並非全然乃死路一條,有冒險一試的餘地。
如果我與展昭及白玉堂三人, 最後皆能順利走脫出去, 自己本是想在第一次發作之時跟他們坦白的……可如今既然都必須有一人留下, 出去後毒又非必然能解,則何需又平白多讓一個人留下冒險?
是故我掰得愈發信口:「倘若我們三人今夜能一齊成功走脫出城去,我本是想在毒發時撐撐看的。因為曾聽那趙從恪說過,體質好者便是不服解藥,有的人或許尚可撐過一、二次毒發。」至此不免配合苦笑狀,「……可我如今敢與你坦白了講,依現今狀態,我對自己能不能撐過一次毒發,還真沒有把握。或許,還是留在這裏,等著固定給下的解藥,方為保險吧。」
……就發作時那般日天地同宗般的痛楚部分,一回想起確實是太恐怖沒把握自己的形象能撐住。是故這話也掰得也不算是說謊吧? ╮(╯︿╰)╭
白玉堂聽得直皺眉:「小虞兒,你……」
卻是有些詞窮。
「……小白,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正了色與他道,眼神認真瞅進他彼時那雙焦躁的桃花眼裏:「你心裏一定明了,現下我才是最有理由也最適合留下來的那個人。不單單僅是為替你們壓陣機關殿後的緣故,也是為了替我自己減少些痛苦,延長些性命。」
說著頓了頓,然後朝他笑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我還想活久點再與你們交往一陣——你以前同我提過你們陷空島上那肥美的秋蟹,我還沒有機會嚐過,還等著將來你作東請客呢!」
「小虞兒,你——」
白玉的眼目中頓時有萬千情緒如波濤起伏,正是說服的好時機。
「小白,我知你擔心我,但你也不能不管顧展昭吧。他此回已是逞強太過,不能再繼續讓他陷在叛黨的手中,卻隻有你可能伴著他安好回去。他想護著我太危險了。至於我……」
我朝他笑了笑:「你真莫需擔心。我留下也是為了性命。先前曾與你說過,那趙從恪知曉我與李雲是同門,雖不知他目的,到底於他還有用處。又他好似還曾打過將我用來挾製日後可能領兵來伐的青大哥的念頭……不管屆時他的盤算如何,可不可行,近日皆暫時不會,也無暇分神來對我做太過分的事情。我待在此處,暫且還能算無險。隻是……待你們去與包大人他們會合後,請替我與青大哥他提醒聲,道那五影閣閣主趙從恪,欲以我為引找出我師門中那身份神秘的三師兄,是故不至於輕易動我,而我會盡量周旋好自己,讓他真有萬一之時,莫須……莫須因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