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就見一個半裸男在我那袖珍客廳裏玉樹臨風的站著,正準備繼續脫褲子。

手裏的鑰匙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他也盯著我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容易才用顫唞的聲音擠出來一句:“你,你是什麼,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你家?這裏怎麼變成你家了?要不是剛才握著自己腰上的鑰匙捅開了防盜門,我可能還真以為是誤闖別人家了呢!

可是,看看那袖珍沙發,啊,這麼變態的顏色明明就是變態老姐恭賀我遷出家門特別饋贈的;看看那親切的小21寸,老媽從我臥室裏搬來的跟了我六年了絕對不可能認錯;看看那生命力頑強的仙人球,老爹說可以防輻射專程過繼給我的!還有,很久沒拖的地板,堆成一團的髒衣服,昨天泡了麵還沒來得及刷的一個鍋一個碗,和實習時偷單位材料自製的小鐵錘子……等等等等種種跡象表明——這裏絕對是我剛搬來兩個月住得還挺舒服的陳氏貴族別苑!

“不好意思,這裏是我家,倒是您是怎麼進來的?”咬牙切齒的逼問,早就知道租金便宜一定有問題,沒事斷點水啊電啊什麼的我還能忍忍,竟然能讓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輕輕鬆鬆給翻進來,我還是個無產階級啊禁得起這麼偷嗎?

聽了我的話,那人瞬間臉色就慘白了,褲子也不急著脫了,手抖得更厲害了,活像見了鬼——“難道,難道謠言是真的,還真出現了……”嘴唇也開始發紫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是我現在不歡迎客人,你也看見了,我這沒什麼好偷的,你就快請吧!”我不耐煩的說,但是心裏也有點敲鼓,這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可是能不毀了大門就這麼進來說不定也有兩把刷子,這麼刺激他沒問題吧?雖說我長了這麼大個子,實戰經驗可真沒多少能不能自保還是問題。

他仍舊嚇得抖個不停,半天又憋出來一句:“我知道占了你的房子是很抱歉,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再留戀了早些去投胎做人才是正道……”

這叫什麼話?跑別人家來詛咒別人早死呢?我承認,我年輕,我容易衝動,我一時沒忍住,衝上去就給了他一腳,正好踢在膝彎他腳一軟差點就給我行了大禮,搖搖晃晃了一會才站穩。穩住之後他才沒那麼害怕了,瞪著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會兒,

“你沒死?”

“你才死了呢!!!”一時也忘了應該叫他滾出去隻顧著糾正他錯誤去了。

“你是不是吳顯?”他不知好歹非要繼續追問。

“吳顯個P你裝什麼半仙學人家猜名字!你大爺我叫陳旭!”我吼回去。

隻見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皺起眉毛,徑直走到我家大門那裏東摸摸,西敲敲,然後又迷茫的走過來,在我身上東摸摸,西捏捏,搞得我沒心沒肺的笑了好久,才惱羞成怒的推開他,“你幹什麼!”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知道我長得傾國傾城很是禍害可沒想過要連帶把的也不放過的勾引!

他很是不解,不停的自言自語,“奇怪,明明……究竟怎麼做到的?”然後很不客氣的逼問我,“說,你是不是外星間諜?你來地球做什麼?”

我又是一腳踢過去——你長那麼抽我還沒嫌棄你是外星間諜呢!

他又搖晃了一會,掙紮著站直了,“那你說說現在是什麼時間,你在哪裏?”

“現在是下午5點過……”我看一眼時鍾就想報時,“靠!你當自己便衣啊給我滾出去!”我怒~

他還是一片迷茫,“等一下,別吵別吵,你讓我好好想想——”衝我伸出手示意停止,然後轉身向我那片袖珍的電視牆走去。正準備阻止他的我很快就被眼前的畫麵震懾得僵住了—— 隻見他,奇異的穿過了我的小茶幾,穿過了我的小21寸,穿過了那片電視牆,不見了…… 原地石化了兩分鍾,震驚的我發狂的衝到臥室(電視牆後麵正是我的臥室)拉開了門,他端坐在我床邊冥思苦想。又石化了兩分鍾,我摔上了門。這算什麼?穿牆術?還是鬼?不對剛剛明明就踢過他兩腳我又沒有修煉過怎麼可能踢到鬼?那就是,外星人?不不不我怎麼被那小子給洗了腦!怎麼可能有外星人!肯定是他有超能力!沒錯,他有超能力難怪輕易進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