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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前,我們已經辦妥了複婚,”他打量了一下關教授,刻意地問,“怎麼,心素沒告訴您嗎?”

關教授繼續皺著眉,板著臉,一聲不吭。

簡庭濤也深深皺眉,口氣中充滿遺憾跟不豫:“心素也是的,太疏忽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讓您知道呢?”

關教授倒抽一口氣,直覺反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工作忙!”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還當他的麵哪,就敢一聲兒比一聲兒高地數落他的女兒!吃了豹子膽了不是?!

簡庭濤“哦”了一聲,神色還是有些微埋怨,“可是,您是她唯一的親人,再怎麼忙,怎麼能不告訴您跟蕭珊老師呢?”

關教授幾乎立即發火,完全罔顧當今知識經濟社會網絡平麵電子媒體資訊皆無限發達的板上釘釘的現實,臉紅脖子粗地道:“我跟蕭珊一直不怎麼在家,她怎麼找得到我們?”他睨了簡庭濤一眼,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我女兒自己的事,不勞不相幹的人費心,她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話音未落,他已經看到簡庭濤臉上一掠而過狡猾的笑,瞬即意識到自己話裏的語病,他頓時一陣無名火熊熊騰起,臭小子,居然敢當麵做網套給他鑽,當真無法無天了!氣得他頭痛腳痛渾身痛就連心都痛!

他的目光一轉,看到沙發旁那幾盆名貴蘭花,又掉轉目光,看向玄關處的玻璃雕花麵的小鞋櫃。憑著他素來犀利的眼睛,他清晰地看到裏麵放了簡庭濤好幾雙鞋。隨即,他的目光又回到簡庭濤腳下。簡庭濤的腳上,正舒舒服服穿著一雙淺棕色牛皮軟拖。

關教授皺了皺眉。

真是無比礙眼!

簡庭濤覷了他一眼,也罔顧他不善的神色,淺淺一笑,開口:“爸,也不早了,你跟蕭珊老師今晚就別回去了……”

關教授一聽此言,敏[gǎn]地捕捉到了他的弦外之音,隻覺得腦血管裏的血液突突突往上躥,他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簡庭濤,“你……你……你……”

簡庭濤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回應他:“心素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

關教授又是一聲重重的喘熄。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居然,居然,居然已經……

什麼時候的事?

心素幾次打電話的時候,怎麼沒一點跡象?他慍怒地瞪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正待高聲把自己的女兒叫出來。

房門開了。

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外麵動靜的心素,悄悄走了出來,“爸……”她音調軟軟的,有些怯怯地站在父親身後,將手搭在他肩上。

和孩提時一模一樣。

關教授不由心底一軟。這個女兒啊……

他憐她從小喪母,向來嬌慣得厲害,要星星不給月亮,幾乎是予求予應,養成她自作主張不聽人言的脾氣。她一定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舍不得跟她拉下臉。

但是……

一瞥到簡庭濤,他的心,又立刻硬了起來。他剛想說什麼,簡庭濤已經站了起來,牽過心素的手,把她直接拉到自己身邊,“爸,複婚的事是我提的,搬進來也是我的主意,”他看著關教授,一點一點斂去笑意,“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所以,您別怪心素,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心素急急地拉住簡庭濤,生怕他一言不慎激怒自己的老爸,她攔在他前麵,“爸,您別怪他,”她想要掙脫開簡庭濤,奈何對方攥得絲毫不放鬆,她垂下頭,“爸,您剛才也說過,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