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有,要找老婆也要玩兒。」

兩眼往上飛,「這家夥真是好命耶!」滿兒喃喃道。

「哪兒有?」金祿大聲抗議。「我也很辛苦耶!還得自個兒出來找媳婦兒,我好可憐喔!」

可憐?!

滿兒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真的擺出一臉怨婦樣給她看,然後眨個眼,他又嘻開那張嫣紅誘人的櫻桃小嘴兒。

「走啦、走啦,咱們先搓早點去,我快餓死了啦!」

她想搓死他!

呃……再想一想,她也很餓了,還是先搓過早點後再搓死他好了,

之後,他們又在杭州逗留了好一段日子,金祿才鄭而重之地宣布杭州沒有他中意的媳婦兒,所以,他要移師到蘇州去找美人兒。

「你的武功是打哪兒學來的?」吃食問,閑聊似的,金祿問起了這個問題。

這會兒,他們剛來到蘇浙邊境瓶山下的一座無名小鎮,很平常的一座小鎮,沒什麼特別,也沒什麼吸引人之處,在這兒,純粹隻能打個尖而已,甚至連進食都僅有一家小小的、陳舊得教人有點惡心的小食肆?

「武功?」兩眼忽地閃出奕奕神采,得意之色立即浮現在滿兒秀秀氣氣的臉蛋上,顯得有些突兀和滑稽,「嘿嘿嘿!怎樣,我的武功不賴吧?告訴你,我可是很辛苦才學來的喲!」

自離開金華之後,她一直以為很快就會碰上劫匪,因為金祿老是大而化之的不僅露財,也露金露銀露珠寶,反正能露的他全露光啦!沒想到直至他們離開杭州城那天,才很不車的碰上了一大票不長眼的劫匪,好像該來的劫匪全都說好了在那時候才一塊兒出場亮相似的,而且,他們不僅要劫財,也要劫色。

當時,她立即施展出頗為自得的武功,可也滿辛苦的才把那一班劫匪打得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地,因為她不但要分心保護金祿,而且對方的人數也實在太多了。

不過……

「你不會也學過武功吧?」她狐疑地反問。

「別傻冒兒了,我怎會武功呢?」金祿哈哈大笑。「我的玩樂功夫倒是一流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說的也是,雖然當時她一直懷疑有人在暗中幫她,因為每一回眼看著她即將躲不過對方的攻擊之際,仿佛就有神明相助似的,她的刀便會自己揮過去砍倒對方,而她也隻不過是跟著刀跑過去沾沾光而已,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可當時金祿明明也隻是抱頭蹲在一旁駭得發抖,就差沒嚇出一身尿了,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他幫的忙呀!

嗯,說不定她的武功早已練到了「刀隨意動」的最高深境界,自己卻不知道也未可知。

想到這裏,她不禁更得意了。

「那倒是,像你這種富家太少爺自然不會想到要做學武那麼辛苦的事,不過,我可是在八歲那年就跑到武館裏求他們收我為徒,以便……以便……」殺滿人替娘親報仇!「呃,反正我就是想學武,不過,他們不肯收我,因為……因為……」他們不收滿人為徒。「呃!因為他們不收女徒弟。」

說太多謊了,趕緊啜口茶遮掩一下微赧的神色。

「其實,我外公和舅舅他們都會武功的,可是他們都不肯教我,因為我是……呃,女孩子,」這倒是事實,因為柳家的武功隻傳子不傳女。「可沒想到連武館也不肯收我。不過沒關係,他們不收我,我不會自己偷學嗎?」

她得意地眯了一下眼。「我外公他們練武是很秘密的,偷看不著,所以我就每天跑去武館偷看他們練武,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多少會了一點兒,但都是很粗淺的手腳功夫而已。然後,也許是同情我,武館裏那位大我四歲的曹師兄才開始偷偷教我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