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汙蔑」似他這種皇上千般重視,萬般寵信的大臣。
「對、對,王爺理該如此,牝雞司晨最是不該,婦道人家原鞋不該插手男人的事,一旦任由她爬上男人頭上……」
嘰哩呱啦、嘰哩呱啦,田文鏡愈說愈是激昂,口沫橫飛,滿嘴泡泡。
依偎在允祿懷裏,滿兒卻是愈聽愈有趣,心想田文鏡待在京裏的時間必然不久,不清楚允祿有多麼寵愛她,眼下才敢當著允祿的麵說她的壞話,一麵吹捧允祿,一麵又徹底貶視女人,未了還搬出皇上來,頻頻暗示說皇上有多麼欣賞他剛正不阿的為人,意圖「陷害」他的人向來隻會招致惡果。
看來田文鏡不僅是個硬錚錚的酷吏,也是個拍馬有術之人,對於威脅恐嚇更有一套。
「……聖上亦曾對我言:小人流言……」
隻可惜他不太會看人臉色。
「住口!」凍結在允祿臉上那層冰霜厚得簡直可以敲下冰塊來,「不想自個兒回京麼?好,那就由本王說去!」話落即推著滿兒離開。「回去了!」
「回哪兒?」
「回京。」
「噯?不要吧,老爺子,咱們才來兩天……」
「回去!」
「……好嘛!」
嘴裏說好,其實腦子裏還在忙碌地轉個不停,思索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拐允祿繼續留下來。
很不幸的,當滿兒好不容易想到一個最好的理由時,卻用下上了。
「王爺,京裏傳來消息,皇後崩逝了!」
十天後,他們回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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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確實是個工於心計又心狠手辣的皇帝,但他更是個剛毅果斷,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勤於政事之毅力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回皇後病逝,他甚至沒有參加皇後的大殮禮,因為他有更重要的國事待辦。
「這一仗總算贏了,傅爾丹確實是蠢材,而丹津多爾濟和策淩也果然厲害!」
「噶爾丹策零還沒有死,他必然會卷工重來。」
雍正有一會兒沒動靜,而後重重歎了口氣。
「十六弟,你特別喜歡潑朕的冷水,是麼?」
「臣弟盡力而為。」
「這種事就麻煩你不用太盡力了!」雍正哭笑不得地說。「好了,別說這了,眼下先來說說魯王孫子那一家子吧,提到這,朕實在不能不誇獎你,粘杆處那些個笨蛋查了半天連邊兒也沒沾上,你卻輕而易舉的捉到了人,還不隻一個……」
「不過是湊巧碰上了。」
「無論如何總是大功一件,說吧,要朕如何賞賜你?」雍正慷慨地說,這是他厲害的地方,有過必罰、有功必賞,如此才能激發臣下更努力為他辦事。
想也沒想,允祿淡淡說了兩個字。「弘昱。」
兩個字雖簡單,雍正卻也能明白,「可以。」然而轉個口,他也要論允祿的過了。「再說到呂四娘,李衛奏道……」
允祿冷冷一哼。「呂四娘計畫劫牢救人,李衛卻被小小的調虎離山之計騙離杭州,若非臣弟及時趕去阻止,呂四娘早已把人救走,為此,臣弟也因而暴露了身分,險些壞了臣弟的大事。但臣弟並沒有責怪他,僅把呂四娘和弘昌交給他看管,誰知他竟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他那浙江總督究竟是怎麼當的?」
要論過反被指控,雍正頓時語塞。
允祿臉色更寒凜。「莫不成他以為臣弟是閑來無事跑到杭州去度暑遊湖,就該替他看管大牢,替他捉拿呂四娘,替他救弘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