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時,翻身入內。甫一下落,突見腳下微細銀光一閃,當即右腳在牆上一點,淩空一翻,越過一片種在牆角的銀針,落在牆內道路中間。
眼見後麵的巡邏守衛又要到來,樓傾城並不擔心,提氣躍空一翻,白衣翩躚飛過兩三丈。一腳踩在第二層的牆頭上,半點不作停留,連翻兩翻,翩然旋落在第三層的牆頭上。他半點不做隱藏,又一身白衣,晃眼的緊,早在第二層時便被發現,隻是輕功快捷過人,等那些守衛趕來,已經進了第三層。
抬眼一看,堡身已在眼前。z
身後金鐵聲大作,有人呼道:"有人闖進堡中!"
眨眼中守衛高手紛紛趕到,樓傾城騰身空中,正欲破窗而入,忽聞身後風聲大作,飛刀金鏢鐵蓮子齊至,均瞄準了他一人。
樓傾城輕笑一聲,突的衣袂旋起,望空擎出白木羽扇來。纖指一按扇麵,隻是一扇,呼的一聲,頓時透著金色的雪白火光撲麵,那些暗器還未至身前,盡數化為飛灰。
哐的一聲,實木窗子被撞的粉碎,白色身影眨眼入了其中。
期子躍正在臥房中合目養神,突然聽得侍衛的開門聲,登時張眼。翻身坐起,隻見那雲豹族侍衛急道:"稟族長,有刺客!"
期子躍眉眼一抬,冷冷道:"在哪裏?"
那侍衛躬身道:"請族長放心,刺客已經被我們逼到演武場,無處可逃。"
期子躍聽聞此言,披衣下床。那侍衛一怔,道:"有可能是前段時間刺殺各族高手之人,族長金貴之軀,不必前去......"
期子躍冷笑道:"正是由於如此,我才要去,倒要看那個人是誰,殺了我四個侍衛,還有這個膽量到堡中來刺殺,帶路!"
兩人快步來到演武場,期子躍甫一上石砌堡樓,便隻覺雪白身影,撞進眼中。
偌大一個青石演武場中聚著上百位勁裝侍衛,還有不少正往裏趕。場邊點著數十支火把,照的幽亮幽亮。隻見中間一身雪衣飄拂自若,長袖衣袂翩躚優美,一把白木羽扇帶出十幾道金白色火焰,漫天飛舞。
樓傾城一腳踩折了一人的頸骨,足尖連踩數踩,在人群上空一路飄去,連斃數人。左邊長劍挾風而來,給他一足踢斷,倒飛回去插入喉中,登時斃命。
突然有人喝道:"散開來!"
那些侍衛聞令立即退開,登時圍成一個大圈,各持兵器,將樓傾城圍在其中。他無處落腳,隻得飄然落地,歎道:"你們若是願意換一種死法,我也沒有意見。"
話音一落,白木羽扇刷的打開。
雪色長袖一揚,羽扇一翻,一扇便成飛灰。
樓傾城吃吃笑聲,連扇數扇。那些侍衛還未過來,隻覺眼前突然一耀,然後麵上一燙,眨眼連人帶兵器皆成灰燼。他在其中遊走自如,羽扇變換,竟是無人能擋。
突聞東南角上悉索人聲,樓傾城一眼望去,卻見期子躍已經出現。
左袖一翻,一道黑影激射幾十丈,在空中打了個轉,翔到堡樓上那人後方。不待眾人反應,烏光一閃,羽繡黑衣蒙麵少年驀的出現在空中,巨鐮鋒刃上光芒一閃,橫持在身後。
樓何似正欲下手挾持,好逼問情報,突然石製牆角有東西一動,直撲向他麵部!他猛的一閃,那黑呼呼的東西竟似會轉彎,仍然直撲過來。樓何似撮唇一吐,氣勁穿腦,登時將那東西削成兩半,濺出液體落在地上,居然是一隻海南捕鳥蛛。
梁上又是一響,直撲後腦。樓何似一把抓住帶期子躍上來的那名侍衛,猛一轉身,恰好作了個擋箭牌,那侍衛慘叫一聲,抽搐過後倒了下去。樓何似一袖卷了那隻捕鳥蛛,低頭見那侍衛身上居然並無傷口,似是中毒,又沒有痕跡,突然想起幾年前血雉奔逃至孔雀族之事,不由的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