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期子躍和衛長州。
而坐在正中的,宛然是一位精神爍利的老人,白衣黑紋,眉心嵌著一塊黑寶石。
瀟湘依舊邁進露台來,就見那老人笑道:"瀟湘公子來了,請請請!"
他便知那是獸王了,行了個禮,繞到了為自己空著的位置上。不知為何,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衛長州身邊,看期子躍臉色,似乎不大好。
獸王既然開了口,眾人開始舉杯歡慶,互相敬酒。期子躍暗中拍了拍手,外麵一陣鈴聲響動,數名身著薄紗,紗上掛著銀鈴的美人走了進來,有男有女。
眾人摟著溫香軟玉調笑,場中一時熱鬧十分。又有四名身著白裳的美人姍姍走了進來,開始表演歌舞,長袖飄轉,十分優美。
轉眼酒過三巡,眾人都半醉了。期子躍瞟見情景,自覺時辰到了,拂袖從自己桌後站起,大聲道:"臣下從南方回來,特地為王上帶來一絕世美人,望王上笑納!"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火把突然一齊熄滅,絲竹之聲飄起。
月光淡淡照耀下的黑暗幽雅,神秘妖嬈的樂聲彌漫在場中,登時止住了所有人的呼吸。隻見先前舞蹈的那四名美人一齊退向四角,向場中微微躬身。
白衣拂動,又是四名美人翩翩入場,隻是這四名美人的肩上,抬著一塊精雕細琢的長方木板。而木板上側身而坐的人,才是驚花了所有人的眼。
烏發一半高盤,在月光下滑過柔亮的光,數支銀羽插在其上。另一半長發落下,同飄拂的白衣化在一起。衣上繡著大朵的銀色梔子花,衣外的薄紗長長的垂下去,離地麵隻寸許。
手指則纖細修長,既帶著雪色,又滑嫩的迷人。這隻手中持著半開的白木羽扇,將容顏遮了一半,若隱若現,卻足以令人明白,下麵的八名美人完全不能同他相比。
絲竹聲由平緩變的悠揚起來,在場中盤旋繚繞。白扇美人羽扇不動,下`身卻緩緩的立了起來,轉過身去,留下一個纖細的背影給眾人。樂聲一揚,他長袖也隨之一揮,纖手在頷下作了一個含羞的蘭花指,修長的腿抬了起來,隻輕輕一點,又放了下去。
隻見四名抬台的美人起先不動,現在開始緩緩邁步,在場中走了一圈。白扇美人在上麵緩慢舞蹈,身體柔軟的如同一匹綢緞。他穿的與別人不同,薄紗是裹在外麵的,裏麵是正常的雪色緞綾,可謂肌膚半點不露,但是台下那些懷抱美人的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抱著的人,而同時在心裏浮起強烈的占有欲來。
台子走過了一圈,他也舞了一圈,隻是右手中羽扇一直遮住,不讓人見著容顏。此時絲竹聲一變,突然漸漸轉的激烈起來。
那四名美人同時蹲身,將木板放在中間。白扇美人坐在其上,側臉半遮,左手纖細的長指下去,從自己的小腿,一路輕撫到大腿上麵。正在那些人目不轉睛的時候,突然羽扇一關。
露台中所有的火把,突然一齊燃了起來,火光大亮,吞吐繚繞。火色映照出清麗媚意的眼,小巧紅潤的唇,頰上一抹粉色,幽幽醉人。
那八名美人已經全步退開,分八角,開始自行舞蹈。白扇美人頭一仰,飄然站了起來,踏著越來越快的節奏起舞。在中間團團一轉,長發衣袂皆盡飛旋之時,從袖中扯出一根長長的白紗來,然後一揮。
那白紗輕輕一飄,另一端落在了一根火把之上,頓時焰色一騰,猛的燒了起來。白扇美人手一收,著火白紗驀然飄回,此時他手中的扇子已經不見,而是右手一揮,又是一根白紗飛出。轉眼間金色火焰騰繞漫天,十幾根白紗攥在他手中,另一頭的火焰隨著急速的舞蹈,在空中畫出無數眩目的金色圈圈。
舞蹈中雪白同金色重合又分開,分開又重合,美的令人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