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前,用手輕輕撫摸,當手指觸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時刻,他的眼中彷佛也有光彩輕輕閃爍,半晌才淡淡地道∶「原來這就是噬血珠嗎?」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蕭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蒼鬆道人,道∶「二位師叔,如今該如何,還請你們賜教?」
蒼鬆道人望了蕭逸才一眼,淡淡道∶「蕭師侄你一向多謀善斷,不如你來說說?」
蕭逸才搖了搖頭,道∶「這事關係太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蒼鬆道人望了田不易鐵青的臉色一眼,道∶「如今最麻煩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們追問張小凡究竟如何會修煉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勢洶洶,若不是領頭的那個法相還明白些事理盡力壓製,隻怕他們早就向我們要人了!」
田不易冷然道∶「他們想要拿人?也要等我們問清楚之後,再說我門下的弟子出事,也輪不到他們前來插手。」
蒼鬆道人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麽,蕭逸才卻已開口說道∶「說到這個,田師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焚香穀的李師兄,他也、他也向我們要人!」
蒼鬆道人一怔,田不易怪眼一翻,怒道∶「又關他們焚香穀什麽事了?」
蕭逸才低聲道∶「田師叔息怒,其實我也覺得焚香穀乃是無理取鬧。李洵李師兄言道,當日他曾和張師弟一同入黑石洞一夥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們焚香穀的寶物,結果張師弟最先到達,等他們到達時,隻見妖狐已死,但寶物卻不見蹤影,而張師弟卻說並未見過這個寶物,當時他們就覺得奇怪,如今看來多半是張師弟他偷┅┅」
「砰」,一聲大響,卻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隻聽得「卡卡」幾聲,這桌子一陣搖晃,倒了下去,桌腳已然被這一掌給震斷了。
蕭逸才麵色有些尷尬,蒼鬆道人皺了皺眉,哼了一聲,道∶「焚香穀這些人分明乃是不懷好意,這種查無實據之事,不用理他們。」
蕭逸才點了點頭,又道∶「其實焚香穀這裏,我們推脫一下也就沒關係了,但這一次張師弟在眾人麵前┅┅呃,許多同道都紛紛要我們青雲門站出來做個交代,說清楚為什麽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會在我們青雲門弟子身上?」
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時有輕微辟啪聲音響起,臉色難看之極,低聲怒罵道∶「這個小畜生!」
蒼鬆道人緩緩道∶「田師弟,你也不必太過生氣,這種事誰也料想不到。隻是如今事態太過嚴重,更牽扯到天音寺和魔教,茲事體大,我看我們還是要火速回山,請示掌門師兄再做定奪!」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氣,但他畢竟修煉多年,當下強把心頭怒氣壓了下來,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們立刻就動身。」說著眼光一轉,向蒼鬆道人手中的那根燒火棍望去。
不料蒼鬆道人微微一笑,卻是把燒火棍放到了自己懷裏。
田不易臉色一變,旁邊的蕭逸才也皺了皺眉,道∶「蒼鬆師叔,這法寶┅┅」
蒼鬆道人向他擺了擺手,轉頭對田不易道∶「田師弟,你門下弟子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已然讓我們青雲門在天下正道麵前丟盡了臉麵,還得罪了天音寺,你這個做師父的隻怕要擔待些責任吧?」
田不易哼了一聲,瞳孔收縮,冷冷道∶「那又怎樣?」
蒼鬆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雲門中掌管刑罰之人,這件證物放在我這裏,想必田師弟你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田不易盯著蒼鬆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頓腳,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昌合城中的街頭上,依然和平日一般人來人往,熱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