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棗原他們今天確實是要回暨安。
行李什麼的昨天就收拾好了,家裏司機早就載著行李出發等在了機場。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要提車的話,紀棗原也不會專門來公司一趟。
“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買輛車?”
謝夏諺握著方向盤,望了眼後視鏡,“你不是說要攢錢自己建個展覽館?”
“我是要攢錢啊。但這個車又不是給我自己買的,是送給你的。”
紀棗原非常正經,“我十幾年前就說過,有朝一日,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送你一輛瑪莎拉蒂。也算是感謝你當年資助我在海外留學的恩情。”
“你真是知恩圖報。”
“嗯哼。”
紀棗原得意洋洋,“為了改善你的自閉性格,我還特地挑了紅色。這個顏色很難買的誒,簡直比口紅還難搶,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拚的麼,無語!”
“嗯,我很感動。”
謝夏諺平靜地點點頭,從外表是看不出一點言不由衷,“紅色非常好看。”
“我就說是吧,而且我好……”
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剛剛還在生悶氣的謝皮皮扯住她的衣角。
小奶娃睜著大眼睛,帶著渴求:“我也想要車車。”
“……我不是已經給你買了很多車車了嗎?”
“我要爸爸這種大車。”
“哎呦,你人這麼小一點,你會開大車,你有駕照嗎?”
“駕照四什麼?”
“駕照就是一本證書,就像你上早教課的時候,考試通過了,老師獎勵給你的小紅花。”
“我會考試。”
“但是考駕照得滿18歲才可以哦……”
就在這種和小朋友無聊的叨叨絮絮中,他們終於在夜裏十一點多到達了暨安。
到後麵的時候,謝皮皮小朋友已經倒在媽媽懷裏睡著了。
之所以這麼趕,非得在大晚上的回來,是因為紀棗原爺爺的九十大壽快到了。
九十歲對於老人來說,還是挺重要的一個生日,如果不回去拜壽,總感覺對不起他老人家。
爺爺家的房子很大,所以紀棗原直接就開車到了鄉鎮,住在爺爺奶奶家裏。
這個地方對於謝皮皮來說還是挺新鮮的,醒來後就一直轉著腦袋在打量,嘴裏問問題問個沒完,隻差把牽著他的謝夏諺給煩死。
至於紀棗原,她還在聽媽媽給她說的各種八卦。
“季圓音也結婚了?”
“嗯,就上半年的事呢。嫁給了一個小老板,是賣石材的,在暨安也有兩家小店麵,還不錯的嘞。”
紀母閑聊著,“就是年紀稍微大了點,之前離過一次婚,不過呢,孩子判給了他前妻,起碼也減少點矛盾。”
“但也不輕鬆啊。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我見過太多因為撫養費的問題,前妻和現任妻子打起架來的了。”
紀棗原歎口氣,“而且總不能因為孩子不判給自己,就完全不管了吧?肯定得有接觸的。以季圓音那個性格,怕是接受不了這種生活。”
“所以結婚半年多,就不知道吵過多少回架了。好在她爺奶給她在老家留了一套房子,不然離家出走都沒地方住。”
紀母搖搖頭,“不過要我說,她最起碼得自己找份正經工作呢。成天這樣空耗著日子,算怎麼回事。”
“唉。個人有個人的難處嘛。所以說還是媽媽你有先見之明,當時一直督促我好好讀書。”
紀棗原笑眯眯地,“如今我能買得起車,都得虧了媽媽你。”
“車車?”
謝皮皮嗖的扭過頭來,還沒忘之前的執著,“我也要車車。”
“嗯嗯嗯。”
紀棗原敷衍道,“等你十八歲了就給你車車。”
她繼續問母親:“那宋曦西呢,不是聽說她前年又和前男友,就是季圓音的前男友,那個叫慕煊的複合了?”
哎呦這關係,聽著都覺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