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十重天之後,龐大的壓力仿佛一座高達萬米的大山壓在劉彬的肩頭上,肉體被龐大的力量壓榨,全身的肌肉收縮著,努力的抵擋壓力。
若是第一重天仿佛春風一般,那第十重天就是北風呼嘯,而第二十重天之後則是刮起了颶風,這種風力就連劉彬都受到了影響,若不是艱難的抵擋著,恐怕風力足以將他刮下巨峰,刮出他攀爬的數萬裏之地。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裏的艱難,與當初在莫嶽山一樣,隻是那頂峰的壓力也不過是這裏的第一段罷了,很難想象若是站在頂峰之處,恐怕那微弱的撕扯力足以讓他的肉身,靈魂盡皆粉碎。
原先踩在階梯上,氣不喘一口的直接攀登而上,可現在每走一步階梯,都必須付出全力,一步一步的攀登,腰也越來越彎,汗水如大雨落下,衣衫,長褲全部被打濕。
而這些劉彬都不管不問,現在他的眼中隻有前方的階梯,他的目的便是沿著階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攀登。
.........於此同時在那片宮殿群的中心,有一座高大萬裏的鐵塔,黑色的光澤像是鋪上了一層油脂,亮鋥鋥的,在上空那顆大恒星下,放出奪目幽暗的光暈。
在鐵塔的某一層空間中,一張石桌兩側,坐著兩位胡須白花的老人,雖然須發已白,可那皮膚綻放神輝,眼神中似是含有一片星空,整個人往那一座,仿佛他們就是這片天地。
在兩位老者的桌子上,有一顆人頭大的圓球,圓球黑幽幽的,卻放著一段畫麵。畫麵上是無盡的階梯,在階梯上,一位俊美的少年艱苦的抬起腳落在上一層階梯上,每上一層都要休息一會兒,接著在抬起另外一隻腳挪上去。沒錯!就是挪,龐大的壓力讓他連腳抬起來都困難無比,隻有慢慢的移動。
兩位老者看著少年的目光才滿是讚賞,當中一位老者撫著白須,長笑道:“吳老,我敢斷定這小子能走上第三十重之上!”
另外一位老者,胡須更長,隻是其頭頂已然禿了。他看著少年的目光雖也有讚賞之意,可對於那位老者的話語不屑的說道:“淨老,雖然這小家夥資質不錯,可不代表能一下子邁出第三十重天!你看,現在走在第二十五重天就那麼艱辛,隻要意念稍微一鬆,便會敗落!所以啊,最多二十九重天了,最後一重天絕對邁不過去!”
那被稱呼為淨老的老者,搖搖頭,眼中精光閃過,笑道:“吳老,話別說的那麼死!要知道,天地之中,萬事都有可能!”
“你別一副訓人的模樣!我就說他過不了三十重天!至於奇跡是有,可那畢竟不是經常出現的!”吳老對淨老那副模樣十分不爽。
淨老的眼中劃過一絲狡猾,歎道:“竟然如此,那就看看我等誰說的正確!吳老,這次你要是輸了就把那塊域外光金紋給我如何?”
吳老聞言眼睛瞪的老大,道:“老家夥!原來你是貪我那塊寶貝啊!哼!”
淨老聞言笑而不語,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