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單獨的包廂,可是兩天一夜的火車坐下來,程曉曉也顯得疲倦不堪,口味都變得奇差無比,兩天下來,也就是靠著奶粉和米粉再維持著。坐火車的人還真是不少,吵得有些頭疼,聽著南腔北調,各個都是激情澎湃的革命激昂,讓程曉曉感覺有些無語,單純的時代,人們被洗腦洗得太厲害了,就要是失去了誰,這天就要徹底塌了下來。

周建國拉開窗口,對著火車走道上麵的三名身穿軍裝的戰士們,伸手揮了揮。

等待了片刻時間。

葛小北率先跑了進來,臉上都是誇張的笑容,大聲道:“嫂子好,我是葛小北,見過嫂子。”

張海鵬伸手抓著葛小北的衣領,將他拉到後麵,看著程曉曉,道:“嫂子好,我是張海鵬,和黑麵…頭是一起的。”

“嫂子好,我叫張兵,初次見麵,以後請多多關照。”

程曉曉笑著點了點頭。

葛小北“嘖嘖”了幾聲,眼眸當中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頭啊!嫂子看著沒有多大啊!你也忒禽獸了吧!”

周建國聞言頓時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張海鵬伸手抽了一下葛小北的腦袋,低聲道:“找抽呢是吧。”

“是啊!你們頭老牛吃嫩草。”程曉曉笑著說道。

陳兵直接笑噴了出來,看了一眼程曉曉,小嫂子有些不太一樣哦!

“嘖嘖!嫂子果然是漂亮豪爽,難怪我們頭整天都對你念念不忘……”張海鵬看著黑著臉盯著他的周建國“哈哈”了幾聲,道:“頭,行李呢,我們來吧,你扶著嫂子下去吧,兄弟們可都是在等著你呢,歡迎宴都準備好了。”

“回去再收拾你們幾個。”周建國冷著臉,扶著程曉曉,從三人身邊路過冷聲說道。

三人哆嗦了一下。

葛小北瞥了一下嘴,低聲道:“也不知道到時候誰收拾誰?收拾我們?小心到時候都跑去嫂子那邊告狀,晚上嫂子不讓你睡床,讓你跪搓衣板。”嘀咕完,腦海之中幻想著周建國黑著臉跪在搓衣板上麵的樣子,忍不住猥瑣的笑了起來。

出了火車站,吉普車就停在不在遠處。

程曉曉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黑白草綠色占據了整個視線,衣服的款式基本上來說也相差不是很大,也就是這個樣的年代,才能夠有這種衣著的品味,來彰顯出這個特色時期的一種特色。

每個時代都有著屬於每個時代的特色而已,其實現在的服飾也是這個時代流行的一種趨勢吧了,你要是穿著和他們不一樣,反而會被人感覺你很土氣。

程曉曉看了一眼板著一張棺材臉的周建國,低聲道:“你怎麼了?”

“沒事。”周建國冷冷的回道。

“腦子被門夾住了?”

周建國眼眸之中無語的看著程曉曉,低聲道:“注意形象。”

“咳咳咳!”

程曉曉咳嗽了幾聲,翻了翻白眼,道:“什麼形象,本來人就黑,長得就嚇人,再板著一張臭臉,鬼見著都能被你給嚇著。”

周建國瞪了一眼。

葛小北東西放了下來,連忙掏出鑰匙將車門拉開,笑著道:“嫂子請。”

程曉曉笑著點了點頭。

“慢一點。”周建國低聲說道。

車子一股濃鬱的汽油味道,有些難聞,程曉曉拉開車子的窗戶,看著外邊到處各種彩旗,大字報,鬧革命的宣傳標語,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好奇。

“怎麼了?”周建國低聲問道。

“汽油味有些難聞。”程曉曉回道。

“嫂子,坐好了,咱們出發了,路上估計有些顛,你坐穩了。”葛小北笑著喊道。

“開慢一點。”周建國說道,低聲對著程曉曉,道:“忍一下吧,半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夠到了。”

程曉曉“嗯”了一聲。

張海鵬轉過頭來,對著程曉曉咧著嘴笑著道:“嫂子,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程曉曉點了點頭。

“你和頭是怎麼認識的?”張海鵬問道。

程曉曉笑著道:“父母包辦的,結婚那天才見到他人。”

葛小北和陳兵“哦哦”了幾聲狼嚎。

張海鵬“嘖嘖”了幾聲,笑著看著周建國,道:“真是沒有想到,頭,你身為黨員,身為保家衛國的戰士,身為我三六零尖刀營的營長,如此封建的包辦婚姻你竟然……”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周建國,連忙問道:“嫂子,我看今年好像沒有多大啊!”

“十六。”

三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周建國,爆聲道:“禽獸。”

陳兵扇了葛小北一巴掌,怒聲道:“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