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可莫空口白牙唬我玩兒。」

鄭屠子哪兒敢不依,好在他腰上慣常別著殺豬刀,當下抽出來割破指頭,又扯了半幅袖子,將往日裏私塾中識得的那幾個字想了又想,總算斷斷續續寫了份字據出來。

章月娘不識得字,顛來倒去看了又看,又逼著鄭屠子逐字念了一遍,這才信了,讓鄭屠子點火燒了,那布片須臾化作張白紙紅字,章月娘拿著當寶貝般收進懷裏,又衝鄭屠子拋個媚眼,咯咯一笑,「我這兒子模樣隨我,十裏八村也數得著,便宜你個老貨,隻你那棒 槌忒大些,老娘受用得很,我兒卻身子嫩,你可得收斂著些才好,莫似今兒個疼壞了他,床 上這事兒你情我願才得滋味,若弄得哭爹叫娘,那還有甚意思。你睡的女人也不少了,這點子手段都沒有?」

鄭屠子正摟著竹青給他套褲子,聽章月娘這麼一番調笑,一把掬起竹青底下那秀氣物件兒,笑,「你娃兒讓他爹養的這般瘦弱,這玩意兒還沒人家十二三歲娃子的大,怕是連精也沒出過,哪裏是弄弄就能讓他開竅的,少不得好生養些日子,將身子喂壯了才好調 弄,我那本事你還不曉得,自然有娃兒爽快的日子。」

說罷想起一事,臉色一變道:「娃兒他娘,字據我可寫了,日後自然照章行事,絕不虧待竹青,隻是今兒個這樁事已經做下,明兒個竹青醒了恨起我來,死活不從可怎麼好?鬧將起來,我丟臉倒不值什麼,他卻哪裏再尋活路。說不得,你可得幫我一幫。」

「下邊快活過了才又省起怕來,好個男人樣兒。」章月娘略一皺眉,嘿嘿冷笑,直將鄭屠子臊得臉皮發燙,才慢悠悠道,「也罷,你既肯幫老娘養兒子,少不得老娘也幫你一幫,我一準兒托夢給竹青,叫他好生聽你話一起過活,你隻管把那心放肚子裏,過你的快活日子去吧。」

說罷又是嗬嗬一通笑,變作團鬼火,飄飄悠悠去了。

鄭屠子給竹青穿好衣褲背在身後,點起燈籠往家走。待出了林子回頭一望,忽地省起章月娘那墳便埋在這林子深處,離著方才快活那地兒可不隻有半裏地,想是母子連心,竹青喊疼將她喊了出來。想通此節,鄭屠子猛地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久留,一溜煙兒地跑著回了家去。

竹青gu道緊zhi,初經人事便見了紅,下shen滴滴答答淌出血來,當晚便高燒不止,唬得鄭屠子半夜裏去拉了莊子西頭的土郎中過來,熬了藥汁灌下去,又討了傷藥,隻說防著日常殺豬時割傷手用的,待郎中走了給竹青下麵敷上,著實伺候了兩日才見起色。

第三日頭上,竹青醒了,見自己蓋著條薄被躺在床上,床頭鄭屠子瞪著雙紅絲滿布的圓眼正瞅他,見他醒了,絡腮胡子裏冒出兩聲幹笑,低聲下氣道:「可算醒了,唬死你二叔了,餓了不?二叔給你下麵去。」

說罷轉身出去,不一時端了碗熱氣騰騰麵湯過來,那煮麵的湯是拿豬骨熬的,噴香撲鼻,竹青餓得狠了,心裏雖對鄭屠子又怕又恨,卻架不住肚子不爭氣,眼見那雪白麵條上鋪著幾塊油亮亮五花肉,實是半年多沒見過的葷腥,口水先流下來,忍不住接過來便吃。

他這麵吃著,鄭屠子便坐在一旁笑眯眯看,待他吃完,忙接過空碗來,又拿袖子給他擦嘴,殷殷勤勤地問:「再喝點湯不?」

竹青腹中暖洋洋甚是舒服,鄭屠子又是萬般做小伏低,他一腔怨氣不好發作出來,可心中著實委屈的難受,也不知如何是好,隻紅著眼低頭不做聲。

鄭屠子又問兩聲,「身上還難受不?還想吃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