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好歹也算有個家,說不準哪天就回來養老了呢!”

“你才幾歲就想著要養老了?”言智孝好笑地看著他問。

瘋狗低下頭轉過身看著他,伸出食指搖了搖,“No!No!No!我怕我活不過五十歲啊!所以一過三十我就要開始養老了!”

孔雀輕聲一笑,低下頭,“你少接點客就能多活好幾年了。”

瘋狗撓撓頭,“那也是我的工作,對工作就要認真負責!”

言智孝低頭笑了起來。

瘋狗除了現在這個工作之外,還有一份他自己所謂的正當工作,賣身。就是賣身,而且他又接男客又接女客,從來不挑。言智孝曾經問過他:你到底是牛郎還是MB?瘋狗笑得很“偉大”,說:客人是女的我就是牛郎,客人是男的我就是MB!

在某些人看來,這已經是到了沒節操的地步了。

節操?聽到這個詞瘋狗會大笑三聲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什麼是節操?他都靠殺人賺錢了還有什麼節操?

最壞,也不過如此了。

單手支著下巴,言智孝看了看孔雀掛在牆上的畫,枯了一半的紅薔薇,突然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

“蠍子呢?”

蠍子,跟瘋言智孝和瘋狗一樣,卻又有一點不一樣。因為他是跟在孔雀身邊的人。言智孝第一次見到孔雀的時候,蠍子就已經在孔雀身邊了。瘋狗認識孔雀比他還早,卻也不知道蠍子是什麼時候來的。對於蠍子的特別,孔雀一直沒有多說什麼,事實上除了他們住在一起之外,剩下的跟言智孝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蠍子很年輕,卻很成熟。話不多,也很少主動跟人交流,而且隻做一些善後工作,比如說有誰不小心在現場留下證據之類的,他都可以處理得幹幹淨淨的。

以前他們會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蠍子通常都會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喝,偶爾說個一兩句。

言智孝這麼一問,瘋狗也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對啊!蠍子他人呢?”

孔雀喝酒的動作停了一秒,“他說他有事,今晚不會回來了。”

這就意味著,他也不知道蠍子去哪了。

不再多問,言智孝雙手撐在桌麵上站起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孔雀朝他點了點頭,瘋狗衝他擺了擺手,“你先走吧!我喝完這一杯再走!”

點了一下頭,言智孝推開門在夜色中消失。

“你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眼睛還盯著門口,瘋狗喃喃地問了一句。

孔雀輕輕搖晃著杯裏的酒,“你們不是挺熟的麼?”

“熟個屁!”瘋狗一咧嘴,“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他表白上話挺多的,但其實全都是不痛不癢的地方。你想知道他真正在想什麼,簡直是難上加難!”

聽者沒有反駁。

“他跟蠍子差不多,可蠍子至少是真的沉默寡言!”

“你就那麼想知道他的事?”孔雀問了一句。

瘋狗想了想,皺了皺眉。

“倒也不是。我也不是想打聽他過去的事,隻是一點原則上的問題,比如他的興趣愛好,嗯--或者性 向之類的--”

“最後一個問題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哈?”

揚起嘴角,孔雀微笑著抬起頭看向剛才言智孝離開的方向。

第九章

空曠的房間裏,水流的聲音好像永遠不會停止。

和那時一樣,水流和那種要到極限的感覺讓他覺得快要窒息,沒有喘熄的時間,那個人好像永遠也不會給他留一分一秒的思考時間和餘地--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一開始,在某些時候除了那個人誰都沒辦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