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像是要確定什麼一樣,蠍子伸手撫上了孔雀的下巴,沿著邊緣的輪廓緩緩滑過,然後手指按在還能看到血絲的細小傷口上,似乎是種習慣,孔雀站著一動不動任由他的動作,嘴角始終帶著笑意,視線一直停在蠍子的臉上,很平和。
收回手,蠍子轉身過輕輕歎了口氣。
“先把這裏收拾一下吧!晚上,我幫你洗頭。”
在他身後點了點頭,孔雀走過去幫蠍子一起把笨重的書架扶了起來。
讓人無法忍受的“蠻荒之地”--最後,隻剩下你陪我呆在這片廢墟裏。
“今天蠍子回來了。”
瘋狗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和言智孝坐在河邊的草地上喝酒,一旁的便利店的口袋裏還有幾罐沒打開的啤酒。從“犯罪現場”逃離的兩人最後因為無所事事而選擇了這個安靜有偏僻的地方喝“悶酒”。
言智孝看著前麵的河,一手拿著啤酒輕輕搖晃著。河似乎並不深,水質算不上好,當然也不會清澈見底,不過偶爾能在河麵上看到幾條魚。現在,連魚也學會和適應在汙水裏生存了。
曾經,言智孝一直認為蠍子和孔雀,是那種關係。沒有用“情人”這個詞,是他單純地不想用這個來形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隻不過,孔雀和蠍子給人的感覺卻好像一直遊離在某種程度上。
不需要深究,言智孝知道,有時候,最親密的關係不一定要用“愛情”來維持。
“好羨慕孔雀啊!一個邋遢大叔竟然能讓蠍子呆在他身邊,我敢打賭,蠍子離開一星期孔雀就得變得跟山頂洞人一樣!”瘋狗豎起食指一本正經地對言智孝說。
言智孝笑了兩聲,“孔雀平時就已經像個山頂洞人了吧!”有什麼區別?
“你是不是還在懷疑孔雀和蠍子有一腿啊?”
言智孝看了一眼瘋狗,後者笑得很不招人喜歡,轉過頭,沒說話。
瘋狗不樂意了,放下啤酒湊到言智孝旁邊伸手扳過了後者的臉讓他麵對著自己,問:“你這種反映會讓我懷疑的--”
倒也沒反抗,言智孝微微挑了一下眉,問:“懷疑什麼?”
“你看上孔雀了!”
無語。
首先言智孝不覺得“中年筋肉係”的大叔會是他的喜好,再來就是-- “我好像沒說過我喜歡男人吧?”
瘋狗嘿嘿一笑,長得算是陽光的臉此時又透著幾分邪氣,“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可以試試--”說著頭部慢慢向言智孝靠了過去--
在幾乎是不到一秒嘴唇就可以碰到的時候,言智孝輕輕別過頭,而瘋狗也沒就此放棄,改在他脖子上親了下去,而且很用力,所以雖然時間不長,但等離開的時候言智孝脖子上還是留下了一個淡粉色的印記,就是傳說中的“吻痕”。
“喂~~”感覺到他的用力,言智孝皺了皺眉,推了瘋狗一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還在發燙的地方。
目的達到,瘋狗倒在草地上笑著看著他。
“這下你不能否定了吧?”一臉“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
雖然一開始就沒想否定什麼,但言智孝還是覺得就這樣也並不能證明什麼。
“你的意思的我現在要是揍得你滿地找牙就能證明我不喜歡男人了?”
搖了搖,瘋狗舔了舔嘴唇說:“那隻能證明你心虛。”
“你今天怎麼這麼怪?”
“實話告訴你吧!我身上有gay探測器,能感覺出來。”
言智孝噗一笑,眯起眼看了一眼瘋狗下麵,問:“是你下麵那根?那不是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