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離目的地太遠,而當時早過了十二點,他覺著有點餓,想一會兒如果看到飯店就先吃一頓,結果一摸口袋——空的!
再一想:
靠!落在出租車上了!
他掏出手龘機想了片刻又塞回去,就算立馬叫人來接自己起碼得等到半夜,有這點功夫早到阿輝家了。
於是,他一咬牙,決定徒步走著去。
2012-03-23 21:48回複舉報 |
作者_恭喜發財
608樓
阿輝幫親戚把農活幹了,就被他爹媽喊去喂家裏的豬,之後二老便出去通宵打麻將。
阿輝把飼料灌好,細心地倒在飼料槽裏,那群養的又白又胖的豬歡天喜地的衝過去啃起來。
其中一頭大花豬卻一動不動,光盯著阿輝看,阿輝笑了,把手中的白菜葉給它吃,那花豬一拱一拱地吃得特歡實。
看豬一頭頭吃得肚子滾龘圓,阿輝打開豬圈的門,放吃飽喝足的豬出來溜溜,自己則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掏出一支煙點上,撐著腦袋抽起來。
他看著自家的豬發起來了呆……
而許楷祺此時正又餓又累,走得腿都快斷了,在村子裏差點走迷路,終於在前方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圓溜溜的後腦勺,除了阿輝還能是誰呢?
阿輝隱約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
“喲——”
煙頭燒著了自己的手指,阿輝趕緊甩了站起來。
心想自己定是產生幻覺了,正打算把豬哄回去,身後那人又喊了聲:“阿輝!”
手指很疼,不是幻覺。
他扭頭一看,懵了,那剃了個板寸、穿著跟剛工作的大學龘生似的人是——許楷祺?!
阿輝怔怔地坐在原地,仿佛時間、空間都在一瞬間定格,慢慢扭曲,扭曲成心頭的那道疤。
他看著許楷祺朝自己走來,那人的臉頰消瘦得厲害,明明是比任何人都注重形象的許楷祺灰頭土臉的,皮鞋上還沾著不少泥巴,褲腿上也濺了一些。
阿輝拍拍屁龘股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許楷祺一路走過來積累了不少怨氣,看阿輝對自己隻是不冷不熱的樣子,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他靠著僅存的一點自尊心,盡可能平靜地說:“我有話想跟你講,但你老躲著我,我實在找不著你,所以……”
阿輝腹誹著郝健,你說這人嘴怎麼就跟棉褲腰兒似的那麼鬆呢?
阿輝站起來,起身把豬哄回去,懶得跟他多說。
那許楷祺立馬跟過去,也顧不得豬圈多髒多臭了,好聲好氣地說:“阿輝,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了,你給個機會讓我補償你行嗎?”
阿輝轉過去頭去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仿佛是要做多不好的事似的,“千萬別,小哥,你真不欠我啥。就說我那破病吧,回來幾天就好了,再說你後來……哎,反正就那件事吧,也是我不好,幹嘛生啥病不好非得生那種毛病。你跟我這麼個窩囊廢人在一塊兒那麼長時間確實委屈你了。”
許楷祺聽了心裏難過極了,那人擺明要跟自己分手。
他隻好鼓足勇氣,上去扯了扯阿輝的袖子,說出平生第一次表白的話,他說:“阿輝,我不委屈,我喜歡你呀,你看我們現在還沒分手不是,你還是我男朋友。”
阿輝轉身給了他一個“你在搞笑?”的表情,一邊拿了小竹鞭哄趕那隻最貪玩的大花豬,冷哼一聲,說:“我們當然分手了,你要男朋友還是找別人去吧,反正我是勝任不了。”
許楷祺半張著嘴,像條脫離開水的魚,他癡癡地凝視著阿輝,猛然發現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隻會嘿嘿傻笑、包容自己、特貼自己的阿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