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一個巨大的水潭,而大石所在的地方原先竟然是一處疏水的小型瀑布,隻是被大石堵塞,久而久之便出現幹涸,這茶園窪地的引水也就斷絕了。    “這……”我訝異地瞧著青鬆子。    看這附近的風水,原先應是極好,竟然是被外界的突變給強行改變了風水的路數,隻是這石頭,怎麼就如此碰巧地堵在這個地方,斷了這處好地方?    青鬆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撚須笑道:“師姑娘,貧道也不知其中道理,估計這訣竅,都在這下麵的水潭中。”     洛神瞥眼看著這滄桑的老者,冷道:“道長既然不知其中道理,又如何知曉這石頭的秘密?”     青鬆子笑道:“貧道在泥巴裏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眼睛,還是有些敏銳的,這石頭生的突兀,一看便知。”隨即也不多做解釋,叫蕭戩把工具分發給眾人,幹糧也用防水的皮革包裹住一一分配,看這架勢,估計是要做真正踏入古墓的準備了。    可我光看這四周走勢,卻無法判斷附近是不是真有古墓,更何談那古墓的入口,難道這書上所學的,放在實戰中便不能起作用了麼?    青鬆子見我有些出神,溫言道:“師姑娘你雖然是昆侖的高徒,在這倒鬥裏麵卻是個剛出茅廬的,這古墓四周的險阻,可怕得緊,你要好生保護自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銳利的雙眸有意無意地瞧了眼洛神,此時洛神正在往身上綁著探鉤索,沒有留意到青鬆子的舉動,我卻是把這一切收入眼底,任由心中納悶,也不敢多問。    我們各自將探鉤索的掛鉤綁在附近的大樹上,將末端係於腰間,便要從這高處下到下麵的水潭裏。    這探鉤索極為堅韌,伸縮力強,是當時民間采藥人必備的裝備,那些采藥人常年要攀爬於懸崖峭壁之上,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久而久之為了適應艱苦的環境,便發明出了這種探鉤索。    我有些恐高,隻能雙手緊緊抓著繩索,雙腳抵住峭壁,慢慢地將自己的身體往下放。    這峭壁的土質開始鬆軟,落腳處常常有泥土屑落下,越到後麵越堅硬,周圍長著些不知名的雜草,不遠處的雜草中間突兀地開出了一支猩紅色的花朵,迎風傲立,花朵的形狀有些像人的手伸開,頗有些詭異。    我緊緊地盯著那朵猩紅色的花,仿佛魂都被吸走了,身體冷汗直流,氣息都有些不順,急忙強行挪開目光往下一瞧,見蕭戩他們早已經下到很遠的地方了,第一次心裏虛的厲害,莫大的寒冷瞬間包裹了我,身體顫顫巍巍地幾乎要鬆開繩索掉下去了。    “你在想些什麼?”耳畔忽然繞來一抹溫軟清新的氣息,我嚇了一跳,手眼看就要鬆了,一隻冰涼的手卻從旁邊緊緊攬住了我的腰,令我不至跌落。眼前便是那常年冰冷的白玉麵具,洛神攬著我,兩人懸在峭壁上一動不動,我此時驚魂甫定,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再這樣,就要掉下去了。”那抹清新的氣息依然緊緊地貼著我的耳畔,宛若夢囈般地接著說道:“記住,別看,別看那花。”     我仿佛被那聲音蠱惑般,不由自主地轉臉緊緊盯著洛神,她那白玉麵具上繁複奇異的花紋,那眸中深潭的不可捉摸,那唇角的冰冷弧度,一一落在我的眼裏,仿佛一隻手緊緊地揪住了我的五髒,我恐慌地急忙撇開目光。    “小心了,我和你一起下去,你閉著眼睛,跟著我慢慢向下。”     我心裏發怵,想起方才猩紅的花便不寒而栗,聽話地閉上眼睛,在洛神的牽引下一步步向下,我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感覺到腳底的氣息越來越冷,濕氣越來越重,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腳便探入了一片柔軟冰冷的水澤中。 ☆、帝女絲     這是個極大的水潭,原先應該是有幾條瀑布彙聚到這裏的,少有的龍氣聚集之地,隻是瀑布全都幹涸了,如今留下的潭水隱隱泛著贏綠,宛若透明的翡翠,身體浮在水上,看不清楚水下的情況。    潭水比我想象中來得更為冰冷刺骨,寒氣襲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一身雞皮疙瘩乍起。睜開眼一瞧,我的手還死死地攥著洛神的手腕,她的手比潭水更冷,身體仿佛從來沒有溫度存在過一般。    “多……多謝。”我想起方才的場景,還心有餘悸,尷尬地向洛神道謝,即使她是為尊王辦事,又帶走了昆侖,這幾日相處下來,除了性格冷淡點外,倒也不討厭。    “恩。”洛神簡單地點頭,便向遠處遊去,讓我覺得方才在耳邊留存的那溫柔蠱惑的聲音,莫不是幻覺?    “啊……啊嚏……!”蕭戩捂著鼻子打個噴嚏,在前麵抱怨道:“什麼破地方,道長,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打個盜洞延伸過去啊,這水可是凍死個人!連個上岸的地方也沒見著。”     青鬆子在旁斥道:“蕭老弟,平日叫你多學點,你總是不聽,這水潭四周可是個極好的龍氣聚集之地,原先有龍脈取水,要是附近有陵墓,絕對是極其尊貴的人,那金箔十有八九便是從那裏流傳出來的,從這水潭瞧瞧,定能看出端倪。”     “道長,這地方的確有龍脈沒錯,可是如今龍氣被破除,依然轉成了凶脈,怕這趟,不是很好對付了。”我插話道。    青鬆子恢複了原先的深沉麵容,點頭道:“師姑娘所言甚是,如此大家要小心些。”     水潭處於最低處,四周峭壁環繞,四處望去完全沒有上岸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岩洞,更別提從附近打個盜洞達到出入目的。我在水中滑遊,幾聲猛禽的呼嘯從高空傳來,清晰可聞,倒襯得潭子裏越發靜得詭異。    隻聽水聲嘩啦,前麵洛神等一眾人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水痕,在這個幽閉的水潭裏慢慢行進。    我一個人落得有點後麵,忽然瞥見蕭戩身後的水痕比其他人要粗大得多,濺起的水花也很高,若不是我跟在後麵,根本看不出不同來。我的腦海裏猛然闖入了地道裏那種巨蛇的影子,莫不是……又一條?    “蕭戩……”我停下來,聲音輕的厲害,生怕被那東西聽見。    許是我聲音太小,蕭戩沒有聽見,仍是遊得起勁,眼看著身後那條粗大的水痕越來越逼近蕭戩,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大聲喊道:“蕭戩小心身後!”     蕭戩被我嚇得心驚,急忙一個遊魚出海淩空躍起,跳出了水麵,與此同時那水痕驟然消失,水麵平靜得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    “怎……怎麼……啦?”蕭戩落回水中,麵若菜色,估計被我這忽然一喊嚇得不輕,結結巴巴道。    “你後麵有蛇!”     “蛇?”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蕭戩後麵有東西,我懷疑是地道裏那種蛇。”我獨自一人在遠處浮著,想起那蛇的可怕,不禁一個寒戰。    洛神有些詭異地瞧著我,眸中是濃濃的詫異:“師姑娘,你確定是蛇?”     所有人此時都安靜下來了,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我是個怪物。    “怎麼了大家?”我被他們投來的怪異目光瞧得有些手足無措,窘迫非常,怎麼那般表情,難道大家都被嚇得傻了麼?    隨即我見洛神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我這邊,一雙冷眼中殺機閃現,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