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1 / 3)

當媳婦!”     說完我就踩水過去,當下惡向膽邊生,暗忖洛神的繩子十有八九就是被這畜生給咬斷的,我得新賬舊賬一起算,接著一漁叉下去,那龍鯉疼得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混亂中我被它身子猛地一頂,倒仰著跌到水裏,灌了好幾口水,暈乎乎地在水裏飄。    我在水裏懸著,仿佛飄在雲端,肩膀上的箭傷和身體各處的小傷口都生生地疼起來。    恍惚中,我覺得腳踝處驀地一抹柔滑冰涼襲來,好像有隻手將我的腳踝握住,隨即我的身體被一股力量輕輕托了起來。    我臉露出水麵,吐出一口水,貪婪地大口換著氣,就見不遠處那龍鯉和雨霖婞鬥得正酣,隨即不知為何那龍鯉身子突然一個哆嗦,就見它露出的脊背突然冒出一個劍尖,上麵青色花紋依稀泛著幽冷,竟然是我的錦瑟。    接著那錦瑟劍尖又扯了下去,隻聽哧的一聲,龍鯉隻撲棱幾下,接著就在不遠處浮起來了。    雨霖婞陡然見了那龍鯉的屍體,一時呆愣在那,衝我瑟縮道了聲:“師師,不是我幹的。”     她話音剛落,隻聽耳邊嘩啦一聲,一個人自我眼前的水裏冒了出來。    我驚愕地望著眼前的人,激動之下嘴唇一抖,吐出兩個字:“洛神。。”     洛神此時就浮在我眼前,胸口微微起伏著,長發濕淋淋地散在水裏,她的臉仿佛是冰刀雕刻出來一般,在暈靄的霧氣裏顯得格外精致通透。    而她那雙幽邃眸子,就漾著水波,定定地望著我,隨即目光鎖著我血淋淋的肩膀,臉色微變,忽然伸出手,一把將我擁進了她懷裏。    我縮在她懷裏,眼裏一酸,眼淚花子差點就冒了出來,身體則緊緊貼著她,感受著她熟悉的溫度。    她的身子比河水還要冰涼,冷香混著水汽飄過來,濕濕濡濡的。    我明白,我此生最難以忍受的事情,不是受傷痛楚,不是死亡來臨。    而是怕再也見不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龍三公主調♪戲師師,洛姑娘很生氣。這龍鯉是下章伏筆,我真怕有些客官忘記- -就提醒下(悲催的我好怕你們把以前的細節忘記因為已經有好幾個客官說對那黃衣女子鈴鐺女沒印象= =) ☆、腹中物   兩人浮在冰冷的河水中,隻抱了一瞬便分開了。    我的臉此時格外的燙。    洛神也不說話,單單將她濕淋淋的白色外衫脫了,披在我身上,將我這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遮掩了起來。隨即就勢伸手將我腰身攬過,帶著我飛快上得船去。    因著方才經曆一番苦鬥,我身子甫一鬆懈下來,兩條腿就軟得幾乎要站不住,若不是洛神攬著我,恐怕就直直地跌到那船板上了。    此時木青正蜷在船頭一角,早已被那陡然出現的龍鯉嚇破了膽,抱著頭瑟縮著身體,而那沈鬱索性將鬥笠扣在了臉上,也是篩糠般抖個不住,口中連連討饒道:“龍王爺。龍王爺饒。。。龍王爺饒命啊!”     他們卻並不知道,那凶巴巴的龍王爺,不,當是那龍三公主,此時已然歸天了。    這時雨霖婞剛好也摸上了船,瞧見這一幕,便走過去拍了拍木青的肩頭,彎腰嘻嘻笑道:“青小哥,你這龍三媳婦忒壞,回娘家去了,你還是莫惦記了,早些醒過來罷。”     聽了雨霖婞一番胡扯,木青這才將將抬起頭,縮著脖子來回瞧了我們一眼,囁嚅道:“三位姑娘。。龍王爺。。當真走了麼?”     我衝他點點頭,不想肩頭突兀一陣劇痛襲來,耐不住身子抖了一下。    洛神忙道:“木青,船上可備有傷藥麼?”我們這趟出門隻是為了探探虛實,料不到竟會受傷,是以並沒有準備傷藥之類的包紮物事。    木青盯著我的肩頭,臉色一變,緊張道:“有,有,你們隨我來。”邊說著邊一骨碌跳起來,急急領著我們進了船艙。他在船艙角落裏一個藤條編織的籮筐中摸索半響,這才摸出一個黑色小瓶子來,回頭道:“這是娘親給我備的傷藥,落在這裏許久不曾用過,隻是這藥粗製得很,師姑娘權且先用著應急。”     洛神道聲謝,接過木青手中的藥瓶,扶著我坐在了矮腳木桌一側,再將那紅泥火爐移過來擺在我跟前,便欲著手上藥。隻是她手指剛攀上我罩著的外衫,忽然停下手中動作,回過頭,煞有其事地瞥了眼呆立的木青。    木青臉通紅,道了聲:“我。。我先去外麵盯著點。”說完,趕忙識趣地走出了船艙。    而木青雖是走了,眼前卻還剩下一個十分不知趣的。    雨霖婞尋個甚舒服的姿勢坐在木桌對麵,扶著下巴,微眯著眼打量著我和洛神,嘴裏催促道:“你兩別幹瞪著眼了,趕緊著換藥啊,若是再磨蹭就要落下疤痕了。師師你別擔心,我在這守著,外麵沒人敢進來瞧你脫衣服換藥的,你且放寬心,可千萬不要害羞呀。”     這廝“千萬”兩字咬得極為清晰,桃花眼盈盈的仿佛要晃出水來,早就忘記了方才是哪位高人射了我一箭,叫我落到如斯地步。    我靠著船艙木板,疼得直吸冷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隻得心裏將她這挨千刀的從前到後,自裏朝外都問候了個遍:害羞你個鬼,還不趕緊給我出去!    而洛神“啪”的一聲,將藥瓶擱在了矮腳木桌上,隨即站起身來,一把將雨霖婞衣領子一拎,幾乎將雨霖婞提了起來,推著她就往外走。    雨霖婞腳步踉蹌,邊被推搡著邊大喊:“喂,喂,死鬼你作甚麼啊,大家都是女人,就許你看得,我看不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聽她那委屈的叫喊,氣得一張臉漲紅,無奈之下隻得心裏翻個白眼遞將過去。現今我才明白這個道理,在妖女身上,這“天理”二字委實是做不得真的。    那邊洛神扣著她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冷道:“還是由我來換藥比較妥當點。現下交與你一項十分重要的事宜,方才我用錦瑟刺進去時,發現那龍鯉肚子裏麵有東西,這龍鯉出現得十分蹊蹺,裏麵藏著的東西定是十分不尋常,你且下河去將它肚子裏的東西取了吧。”     洛神說完,睜著一雙無辜的眸子,甚期待地望著她。    雨霖婞挑眉道:“為甚麼偏生是叫我去殺魚取物,你不是還想著叫我順帶燉一鍋魚湯給師師補補身子,恢複元氣吧?”她說話間掄起袖子,倒是一副躍躍欲試要去燉湯的派頭。    我一想起那龍鯉的磕磣摸樣,心裏霎時一陣翻滾,拿它來燉魚湯?不如叫我死了吧。    當下忍了痛,好歹撐著病懨懨地吐出一句話:“我。。我不愛。。吃魚!”     洛神橫了雨霖婞一眼,道:“我自然也不愛吃魚,你若是好心煮了,便自個留著喝罷。”說完,利索地一掀簾子,將她推了出去。    雨霖婞在簾子外麵氣哼哼地大叫,我側耳一聽,等得一會子倒是沒甚聲響了,估摸著是真的下河去殺魚取物了。    我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隻是這吐氣之下,卻又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不由得仰靠著船艙板壁,低低“嗯”了一聲。    洛神連忙緊走幾步過來,側坐在我身邊,伸手將貼在我身上的白色外衫小心掀開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