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神朝雨霖婞道:“你在哪裏遇到的,帶我們去看看。”     雨霖婞卻好似沒聽見,眸子散了神,哭喪著臉道:“不帶這樣的,我以前倒鬥遇上那麼多粽子,我都沒把它們放在眼裏,怎麼這裏的東西這麼沒節操啊,見了人就往臉上親,差點我的初吻就給弄沒了。可恥!”說完擦了擦嘴唇,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我忙製止她再說,三人趁勢往回爬去,一直爬到雨霖婞先前遇險的地方才停下,然後我看見眼前也是一方水漬,裏麵還躺著一片細細的鱗片。    洛神將那枚鱗片捏在手裏,來回琢磨了一會,斂眉道:“清漪,你給我描述下方才遇上那東西的情形。”     我的臉再次可恥地紅了。    這。。。這我該怎麼說?    我說是那東西變作了你的摸樣,勾引我,要我吻它,你。。你會信麼?    她見我低下頭,奇道:“你怎麼了?你瞧見了那東西的具體摸樣麼?”     我隻得硬著頭皮,大約地描述了下那東西的摸樣,隻是將一些不該說的細節給遮掩了去,旁邊的雨霖婞也順勢替我補充了一些。    洛神聽了我和雨霖婞的話,沉吟半響,最後才道:“這東西,估計是魅魊。” 作者有話要說:求速死。 ☆、修羅麵   “魅魊?!”我一陣訝異,對洛神道:“傳聞魊是一種躲在水裏專司害人的妖物,可這魅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洛神舉起那枚泛著冷光的鱗片,解釋道:“魊的確是喜水的妖物,且魊有兩種形態。一種是沒有修成人形的,其四爪著地,有巨尾,性凶殘,一般是躲在水裏將落水的人畜吞噬幹淨,或者直接將靠近水邊的人畜給拖下水去,與尋常的畜生無二。另一種則是已經修成了人形的,周身布滿細鱗,摸樣與鮫人差不多。而這種比較難對付,因為它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神智,且非常聰敏。它最突出的地方,便是有著一雙能洞穿他人心思的妖眼,利用人們內心的弱點來趁虛而入,繼而製造幻象迷惑對方,所以便被人們冠以“魅魊”這一稱呼。”     善於利用人的內心弱點趁虛而入?    我聽到這,頓時心下了然。暗忖定是先前那時我因著洛神的緣故,散了思緒,心裏頗不清明了一點,如此一來,倒是叫這怪物將我那亂糟糟,不能見人的心思給偷窺了去,我繼而被那雙妖眼迷了神智,這才鬧出那般窘境的。    我不由得又羞又氣,一來是氣那妖物竟然幻成洛神的摸樣欺騙於我,真真是惱人,二來則是我自己同自己生氣:我也忒意誌不堅定了一點。    眼風偷偷朝洛神掃了眼,見她摸樣淡然,不由得一陣心虛,還好那情形她沒瞧見,不然我還真沒臉見她了。    洛神冰雪眸子一瞥,似是見我一個人在那裏尷尬,停頓了一會,才又接著說道:“按照你們方才的描述以及這枚鱗片,我才會猜是魅魊這種東西。魅魊善於蠱降之術,以口傳遞原蠱,上回木青在水裏不是遇上個女子麼?十之八九便是遇上這種魅魊,這才會中了蠱的。”     “呸!”雨霖婞眉頭一皺,估計是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氣哼哼道:“小樣兒還真是會裝,竟然都欺負到姑娘我頭上了,等會若是再叫我遇上,看我不將它好好修理一番!”     我回過神,白她一眼,道:“你怎麼修理它?這會子那東西連個影子都沒有瞧見,又去哪裏尋?不過說起來這暗道也著實怪異,明明這麼狹窄,那東西怎麼會-------”     我話還沒說完,洛神突然一個傾身過來,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硬是將我那堵到嘴邊的話又逼了回去,隨即側過頭,開始凝神靜聽起來。我被她著實驚了個實在,耳邊是她微微加速的心跳聲,不由得全身都變得緊張起來了。    她到底聽見了甚麼?    見洛神這般嚴陣以待傾聽,雨霖婞也老老實實地穩住身形,不敢發出一聲。    四周此時變得一片死寂。    這種安靜太過深沉,好似麵前一大團一大團棉花,將任何可能的聲響都給包容了進去。    我身子被洛神緊緊貼著,大氣也不敢出,緊接著,我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好似是某種機關正在運作而帶起的摩攃聲。    我目光一瞥,便見附近的透晶的鎖鏈竟然緩緩地移動起來,這種移動的速度非常緩慢,我一度以為是我眼花才會看見那鎖鏈在動,可是待得我運起炫瞳一琢磨,這才發現那鎖鏈確實在移動無疑。    這種透晶鎖鏈幾近通透,加上光線並不足,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全身都似繃緊了弦,先前的遭遇告訴我,這透晶鎖鏈一旦動起來,準沒好事。    接著我順著那微微移動的透晶鎖鏈方向定睛一瞧,就見暗道右邊不遠處的青銅壁處突兀地探出一個人頭來,那東西長發濕淋淋的,淩亂地鋪在地上,煞白的臉上一雙冷颼颼的妖眼,正盯著我們三人瞧。    這種景象瞧來十分詭異,就像是這青銅壁上陡然生出了一個人頭,而那人其餘的身子都被那青銅壁給吞進去了一般。    我瞧得頭皮一炸,掙紮著從洛神懷裏脫出,指著那人頭大口喘氣道:“在。。那裏!”     先前的死寂在這一瞬間被打破。    同時在這電光火石間,洛神身子一側,閃電般拿起一旁的巨闕就朝那人頭扔了過去。這種青銅暗道很低矮,她幾乎是將巨闕平行直線般削過去的,這一擊,剛好將那妖物的頭發給削去了一部分,按說這種情況下手根本不好發力,但是巨闕竟然錚鳴了一聲,裂空而去,劍尖沒入了那僵硬的青銅壁中,正兀自顫動不已。    那魅魊差點被巨闕來個利落斬,淒厲地怪叫一聲,頭一縮,竟然又縮進了那麵青銅壁裏,不見了蹤影。    不過我們那容它跑遠,三個人趁此契機,飛快地爬了過去,等到爬到那魅魊的人頭消失之處,就見眼前赫然是實打實的青銅壁,雨霖婞這下傻眼了,道:“那死東西穿牆了?!”     我們隻得麵麵相覷:這家夥方才到底是怎麼鑽出來的?    總而言之,我不信甚麼穿牆之說,不由暗忖這裏莫非有個機關,這青銅壁後麵其實別有洞天?照這種地方的詭異鋪陳,應該機關不少吧。邊想著,手就摸上了那銅鏽斑斑的青銅壁,輕輕叩了叩,看看能不能摸出個蹊蹺。    這處青銅壁上也是雕繪著龍鳳圖案,與其他地方別無二致,我來回輕叩,也沒發現甚麼異樣,心裏頓時一陣失落。    洛神將巨闕拔下來,將腰身彎得更低些,一言不發地也摸上了那麵青銅壁。她來回琢磨著,突然“嗯”了一聲,我和雨霖婞以為她發現了機關,一時大喜,皆興衝衝地循著她的視線望去,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雨霖婞撲個空,不滿道:“我說你沒事就嗯一聲的,這種情況,不是欺騙我們感情麼?”     洛神好似沒聽見,卻道:“霖婞,將你的劍遞給我。”     雨霖婞奇道:“做甚麼?”邊說邊將腰上纏著的緋劍解下來,遞給她,洛神接過她的緋劍,將那劍貼著地麵,朝著青銅壁與地麵相銜接的地方慢慢遞了進去。    原來那處銜接之地並不似別處的青銅壁,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