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段(1 / 3)

驀地有些慌亂,雙臂蜷曲收緊,恍若溺水之人一般,死死勾住了她的脖頸,雙腿也不安地曲了起來。她的臉頰與我頸側肌膚貼合摩挲,同時在我耳邊細細輕吻,低聲安慰:“乖,別動。”     說完,手指已經開始在水澤之中劃遊起來。    如此來來回回,起初時分,猶是極其輕緩的撩撥,漸漸地,卻又力道加重。    我覺得渾身都似浸泡在了水裏,隨著波浪前後湧動。一會子仿佛要被她揉成細細一團,一會子又被她輕柔地舒展開來,身體已經變得不是自己的,完全經由她的手指所掌控,她要我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總覺得床榻太小,再被她如斯撫拭,渾身燥熱難當,隻得死死捉住身下被單,擔憂自己即刻就要掉下榻去。    我的身體根本不知道該往哪擺,無論擱在床榻哪處都是不適,最終我還是選擇縮進她的懷裏,而她一手溫柔地攬住我,一手於我腿間徜徉。    在這蝕骨醉魂的撫慰之下,我意識漸漸有些迷蒙了,臨到後麵,感到她的手指似遊魚一般,倏然遊曳,帶起水波,我身體猛地一顫,再也忍不住,自喉間逸出了一個比先前更為綿長的呻[yín]來。    待得我反應過來時,便見上方的她嘴角勾出一絲純善無辜的淺弧,凝望著我的眼睛,無限玩味道:“你的聲音……我可又聽到了。”     我恍然大悟,當下羞得一把拉過被角,用被衾將自己的身體團團裹個嚴實,她眼角眉梢都灌滿了笑意,又將我從被褥裏撈出來,我氣得抬手作勢去打她,隻是我原本功夫就比她要差上許多,何況喝了酒,手腳發軟,早就被她靈巧地捉住了手腕,不能動彈。    我終於明白,在她麵前,我又怎麼能躲得過她這溫柔的禁錮。    “你竟舍得打我?”她似嗔非嗔地橫我一眼,隨即將我的手指放到她唇邊,細細密密地輕啄起來。    “我又沒真要打……誰叫你欺負人。”我麵紅耳赤,勾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再不敢瞧她。    太危險了,她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心中暗想。    “遮著眼睛做什麼。”她湊近,將我的手自眼上撥開,與我安靜凝望:“看著我。”     我抬眸望向她,便見她低下頭來,將早已被我抓得鬆垮的白色褻衣的衣襟掀開,衣衫隨即被她褪於腰際。    晶瑩如水中白蓮的身子,自染著火光的夜色中剝離出來,肩頭青絲流瀉,胸`前芙蓉堆雪。而她的臉上斂著幾分淡笑,且又帶著纏綿時的繾綣情愫,昏黃的燭光照過來,光澤幾乎要順著她精致的臉部曲線緩緩地流淌而下。    我在下方,怔怔地瞧著她這滿身的雅致與昳麗,再不能閉眼躲藏。她太過耀眼,令我甘願匐於她身下,供她差遣。    而她傾身而下,再一次擁住了我。    她的每一個流轉眼波,每一語低聲呢喃,都是她許給我的砒霜,溫柔纏綿,我沉溺其中,甘之如飴。    這種懾人心魂的美妙滋味,以往的許多夜裏,她都給予我嚐過。可是在今夜,這種感覺與往日又有不同。飲酒過度,酒是最好的催-情藥劑,到了後頭,我以往殘存的那些矜持與不安,仿佛隨著這暖夜裏薄醉繾綣的氣息消失殆盡,我隻想盡可能多地去貼近著她,去迎合著她。    自己的身體恍若正在跋涉高山,被她推上頂峰,我還未在那上方多做停留,又被她陡然拉扯下來,一路浮浮沉沉,晃晃蕩蕩,自己完完整整地交托在她手中,亦不知變作如何。    幾番糾纏之後,我渾身汗津津的,低低地輕喘,她側身麵對著我躺著,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我的長發,將我的發絲一一捋順。    她安靜得很,因著方才情-潮,俏臉白皙中透出幾絲極淡的櫻色,仿佛花心勾出嫣紅的嬌柔花瓣,墨色長發披散在枕間,是暗夜裏舒展開來的黑色羽翼。    我看得喉嚨發幹,醉意因著方才糾葛,早已去了一半,心裏微微輕顫,鬼使神差地,便摸上了她光潔瑩潤的肩。    她視線下滑,默默地看著我搭在她□在外的肩頭的那隻右手。    我忍不住又動了動。    她壓低聲音,有些曖昧地問我:“清漪,你想做……什麼?”     明知故問。    “有來無往,非禮也。”我咬了咬牙,伸長手臂,攬緊了她,為自己冠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低聲道:“我若不討還來,那你方才的行為就是……就算是……非禮我。”     聽到她在我懷裏“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使勁瞪她,但是她沒說話,我也就當真沒動。    她抬起頭,兩人鼻尖相挨,呼吸交織在一起,能清晰地看到她長而漂亮的睫毛,燭火在眼瞼處投下一方陰影,掩蓋了她眸子裏含著的月光。    良久,隻聽她輕柔笑道:“那你……來非禮我罷。”     我一愣,而她說完,上前捉住我的手,恍若引著黑暗中彷徨的蝶,朝某個芬芳馥鬱的花叢遊曳而去。    那裏早已湖澤潮濕,彌漫出一種令人戰栗而目眩神迷的感覺,引人流連忘返。    我身子驀地繃緊了。    她緊緊扣住我的手,眼眸微微闔起:“不是說要討還來麼?怎麼……沒膽了?俗語喝酒壯膽,你喝了這許多酒,竟也沒膽?”     我能聽到心中那根緊繃的琴弦伴著她這句輕撩之語,終究被她一指而下,切斷了。    湊過去,饑渴地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之後的所有話語。她的嘴唇上麵也似帶著清甜甘冽的酒香,隻要聞一下,便要醉了。我頭幾乎要裂開,渾身也仿佛化作了酒水,幾乎要順著她的身子流淌開去。    她伸手抱住我,微微使力托住我的肋下,將我撐起,好讓我能更自如地去吻她。    我眯起眼,含住她的嘴唇,輕輕地噬咬,可是身上越發滾燙了,幾乎要融化似的,這種噬咬根本不能緩解我的痛苦,我眼睛發熱,能聽到內心深處叫囂的聲音,這聲音驅趕著我,使我不由得加重了這種噬咬的力道。    耳邊聽到她近乎嬌媚的婉轉低吟,穿透極細的薄紙,逸了出來……直到後麵,甚至有幾分痛楚可憐。    我聽到這幾分呻[yín],腦子立時便清醒了,以為將她咬疼了,凝神去瞧,便見她那雙墨玉般純淨澄澈的眸子,在下方直勾勾地盯著我,而被我咬過的嘴唇,微微有些腫,帶起幾絲血痕,恍若被人輕咬一口的紅色櫻桃,鮮豔欲滴。    她許也是覺得疼,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撫弄了一會,動作極是撩人,卻又惹人憐愛。    我心下愧疚,伸出舌尖在她嘴唇上贖罪一般,來回地輕舔,轉而與她擁吻。我的臉已經漲紅到極致,我對她的索取是如此之多,多得幾乎連呼吸都可以忘記,漫長時間的耳鬢廝磨,隻為這一個綿長的吻。    吻著吻著,不知過了多久,我身心沉淪,卻見她嘴唇滑開,臉側了過去。    “別……走,回來。”我心裏一空,壓著嗓子,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不走……”她眼睛眨了眨,聲音輕柔,恍若屋外雪花跌落的聲音:“讓我喘口氣。”轉而又玩味笑道:“想不到清漪你氣息充盈於斯,竟……不用歇氣的?”     我臉紅:“不許喘氣,不許說話,乖乖別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