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著他發動了摩托車,對泥巴說:“你叫什麼名字?”

泥巴說道:“我姓倪……”

左小龍從車把上取下頭盔,說:“姓倪?這姓真怪,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姓這個,假的吧,瓊瑤小說看多了取的假名字吧,這世上有姓倪的嗎……哦,倪萍。行,你就姓倪吧,哈哈,泥巴。”

從此以後,她就隻許她的朋友叫她泥巴。

泥巴和左小龍的第二次碰麵還是在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事隔一年的現在。左小龍的摩托車停穩當以後,泥巴給了他一本書,書名叫《切-格瓦拉》,下麵是大大的CHE。

左小龍拿起書左右端詳,念道:“切……”

左小龍問泥巴:“有人姓切?這姓真怪……”

左小龍繼續他的拚音:“車……?”

泥巴說:“我覺得他像你。”

左小龍用左邊反光鏡照了照自己臉,用手掰了掰右邊的反光鏡,照著書上切-格瓦拉的像,皺了皺眉頭,沒發表意見,然後指著書上切-格瓦拉帽子上.手機站..的紅星說:“他中國人?哦,不對,是個外國人,他蘇聯人?也不是,那就是切-格瓦拉斯基,他誰?”

泥巴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左小龍說:“我不看書,我沒時間看書。他是朋友還是敵人?”

泥巴說:“他算是中國人的朋友。是國際共產主義戰士。”

左小龍想半餉,說:“哦,那就是白求恩的朋友。”

泥巴一時接不上話。左小龍把頭盔扔給泥巴,說道:“戴上吧,我帶你去溜達。”

泥巴接過頭盔,戴在腦袋上,死活也係不上下巴的扣子。

左小龍說:“你們這些文化人,看這麼多書,連保命的東西怎麼用都不知道。我來。”

轉身幫泥巴扣好了帶子。左小龍開著摩托車載著她走。當時是春天。是春天的中旬,是一個獨立的氣候。陽光灑滿,雲朵從雲朵裏穿透過來,空中的風就像是裙子撩動的氣流,左小龍默默的載著泥巴到了一個垃圾站前。他把泥巴放下車,摘掉自己的頭盔,再取下泥巴的頭盔,問:“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泥巴回答道:“我從來沒看過。”

接著暫時無話。

然後泥巴抬起頭剛要說話,左小龍直接就摁住她的後腦勺給以一個長吻。吻畢左小龍指著四周的生活垃圾,說:“我最討厭女人追求浪漫,我特地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又臭又髒,我告訴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現實好殘酷的,怎麼樣,在這個地方初吻,浪漫不浪漫?浪漫不浪漫啊?”

泥巴心裏想到,真他媽浪漫啊。現實好酷。

左小龍繼續開著摩托車漫無目的的巡航,泥巴靠著他的後背無所畏懼。兩人沒再說一句話,雲層越來越厚重,陽光柔和到給萬物勾金邊。摩托車的油箱一共有八升大,這車百公裏耗油三升,左小龍見到泥巴前汽油警示燈亮了,說明隻剩下了一升油,但開著開著,摩托車開始斷油了,這意味著他們開出了二十多公裏,已經離開了他們的所在。此時,天恰到好處的黑了。

兩人默默無語的吃了一頓飯,泥巴一直看著左小龍,左小龍一直看著飯菜。吃完飯後,左小龍將摩托車開到加油站加滿了汽油,把大燈開啟,左小龍問道:“你冷不冷?”

泥巴回答道:“冷。”

左小龍說:“好,去暖暖。”

左小龍把摩托車停在一間酒店門口,琢磨著看大局這裏超不過一百元一晚上。雖然所剩下的錢不多,但好歹比搞一個小姐便宜。到了前台,左小龍問:“多少錢?單人間。”

裝修的老氣沉沉的前台和裝扮的老氣沉沉的前台小姐讓環境很肅穆。酒店的牆壁上掛滿了鍾,意淫著酒店經常招待世界各地的客人。在這些鍾裏,除了北京時間是準確的以外,其他時間都是隨性的。這象征了北京永遠正確,世界上其他國家亂七八糟。在鍾表的中央有一副畫,畫的內容是青鬆和流水,老鷹和老虎。

前台用計算機算出了一個價格,說,兩百二十。押金三百。

左小龍一看錢包,隻有二百二十塊錢。他頓時懷疑酒店的旋轉門是不是安檢的X光機,客人的私密訊息已經直接發到前台了。在形勢有點急迫的時候,泥巴說道:“我這裏……”

左小龍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說了。他掏出全部的二百二十元,把頭盔往前台上一放,說:“這個頭盔押給你,很值錢。”

正文 第三章

左小龍和泥巴進了房間,左小龍拉開窗簾,兩人先看窗外,結果正好有人路過一抬頭,看見兩個腦袋,罵道:“看什麼呢,看個屁啊。”緊接著酒店的保安就出來勸阻,兩人沒交流好,直接打了起來,保安掏出了電擊棍,直接向那人杵去。結果那人也沒什麼反應。兩人楞在那裏半天,誰都沒見過電擊棍的使用效果,一個在等自己有反應,一個在等對方有反應,樓上兩個腦袋在看兩人有什麼反應,結果十秒鍾過去了,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有沒有反應。代表邪惡的一方總是先開竅的,那人喊道:“沒充電啊你。”然後直接掄起一掌打在保安臉上。很快聚集了很多人,警車隨即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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