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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就是自己家裏的老娘會折壽一歲,大部分男人還是會前仆後繼的。這真是件悲傷的事情,而且這個鎮的環境汙染越來越重,老人的壽命越來越短,折壽一歲在人生特定的長河裏雖然不算什麼,但在人生特定的場合裏,很可能上完回來老娘已經死了。

左小龍一直很喜歡黃瑩,但這樣的喜歡是一種沒有預感到交集的喜歡,所以不曾放在心上,今天這樣的場合遇見她,左小龍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對大帥說:大帥,你覺得黃瑩怎麼樣?

大帥道:上這樣的女人,一定要戴上避孕套。

左小龍說:我不是說這個,你覺得,我們把她拉到左小龍和大帥開著摩托車經過了外來人口最多的一條馬路,這裏本身是國道,但是因為這裏工廠實在太多,一到下班的時候,下班的人群就會擁滿整條公路,交警部門無奈隻能讓車輛在工廠下班的時間繞道而行,這就成了全國唯一一段成為步行街的國道。

左小龍和大帥開著摩托車在這步行街裏躲閃著人流。左小龍突然駛離了國道,開上了小路,大帥問道:你怎麼了。

左小龍道:執法。

大帥一時沒能聽明白,泥路上顛簸流離,大帥又不願意摟緊左小龍,隻能緊緊抓住摩托車的座椅。

左小龍繞道了一個染料廠的後麵,把摩托車停好,下車對大帥說:你看,這個三層的小樓是他們的高層在的地方,他們汙染我的河,我要……

大帥問道:怎麼樣?

左小龍堅毅的看著小樓的玻璃,流露出視死如歸的眼神,道:我要打破他的窗。

說罷,左小龍撿起一塊石頭,往小樓的窗戶砸去,但因為射程比較遠,左小龍的拋物線也不夠合理,殺傷力一般,所以石頭碰到床的時候已經綿軟無力,崩了一下以後掉落到了圍牆裏。

狗逼。左小龍說道。說罷又撿起一塊各方麵條件符合的石頭。左小龍對大帥說:扔石頭很有講究,我其實很喜歡這個,剛才這個是失誤,你看,太大的時候扔不動…wAp..,太小的扔不遠,片狀的石頭容易收到亂流的影響,三角的石頭挌手,容易歪,最合適的就是這樣的石頭,橢圓形,光滑,大小……

大帥接話到:這不就是鵝卵石麽。

左小龍沒往下說,操起一塊扔向玻璃。石頭還沒有接觸到目標,左小龍就開始發動摩托車,道:趕緊走,可以了。

說話,玻璃稀裏嘩啦掉一地。

大帥連忙跳上摩托車,兩人在砂石路上卷起濃煙,轉過一個村莊,兩人到了一個塑膠廠後麵。

這個塑膠廠的結構和剛才那個染料廠大同小異,大帥道:我來。說完從地上撿起石頭,左小龍忙握住他的胳膊,說,等等。

大帥說:成,那你來吧。

左小龍道:等等,你沒看樓下有個人在掃地。等那掃地的都了再砸,要不然玻璃全插她腦袋上。

兩人等了五分鍾,那清潔工直接就坐在樓下台階上休息。大帥問:怎麼辦?

話雖這樣問,但大帥已經做好了死等的準備,他覺得依照這樣一個人的脾氣,這石頭是一定要扔出去才算完。

左小龍道:吃飯去。 合唱團裏,怎麼樣?

大帥道:不是說用小學生麼?這樣一個女的在,會不會大家芳心大亂,隊伍渙散?電視劇裏都是這樣的。

左小龍說:不不,我們正好缺一個音部,沒有這個音部,合唱團肯定不行,黃瑩做這個音部,正合適。沒錯的。

大帥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半餉,大帥說:小龍,你這話說的,一時太直接了,我承認,我們缺少一個陰部,但是,黃瑩會不會心甘情願呢?

左小龍道:你去說說。

大帥問:我怎麼說,你怎麼不去說。

左小龍道:我是團長,你是副團長,這就像導演和副導演的關係一樣,演員的海選都是由副導演負責的。你去。

大帥問:那我怎麼說?

左小龍說:你直接說,你就上去,對她說,我們要做個合唱團,但我們缺少一個音部,你技術很好,所以你一個人就行。

大帥還沒聽完就躲很遠,說,我不去,送死我不去。

左小龍搖搖頭,說,你看你,關鍵的時候,你總是不行。我來。

左小龍擰了一下油門,突然意識到自己胯下的並不是那台爆缸的西風摩托,而是一台國產摩托,頓時信心回縮,他覺得還是等自己的摩托車修好以後再去和黃瑩說更加靠譜。他刹車轉身對大帥說:這樣吧,大帥,看緣分,一切都看緣分,如果我能和黃瑩再碰到,我就去找她。

黃瑩開這踏板唱著歌離他們遠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左小龍對大帥說:吃飯去。

兩人開車穿過最熱鬧的地方,景物逐公裏而荒涼敗落,這個地方所有的農民住房都被外來打工者租下,一間屋子一百元,一個房子一年就能有額外的一萬塊收入。這樣一來,當地人無法就業的怨恨漸漸平息,因為他們得了利益,雖然這需要和幾十個不認識的人住在一個屋子裏,而主人自己和他所有的東西隻能擠在一個房間裏。一開始這裏“經濟唱戲”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覺得自己可以有一份體麵的工作,但是因為唱戲沒唱好,所以招商來的全都是一些被其他地方所摒棄的重汙染化工企業,但當地人轉念一想,算了,汙染嚴重點就嚴重點,體麵的工作是沒有了,但是人家吸毒還得花錢,咱們這裏免費就能吸毒。雖然我們的家園被汙染了,但汙染的是我們的河流和空氣麼,河流最終會流到別處去,空氣也會被太平洋的風吹走,但錢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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