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喜歡這種讓孩子痛苦的變態培養方式。

KEN喜歡徐可凡,又或者說,KEN和徐可凡一樣,都是這種桀驁的性子。馬老爺子不會拍死自己親孫子,但他可以殺雞給猴看,隨意一句話,讓徐可凡不得翻身,這是老爺子要給孫子看的。

就像說,小子,你在蹦躂又能怎麼樣,敵得過老爺子我一根小指頭嗎?

KEN知道,這些事都是他招來的,他被打壓了小半輩子,他知道自己鬥不過老爺子。這種挫敗感,很讓男人頹敗。

徐可凡和KEN也算得上有過命的交情了,她看出馬家爺孫的狀況,也感受得到KEN心裏的苦悶。所以,從頭到尾也沒說他什麼。

她向方小茹、林如意尋問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她知道瑪莉想對付她,肯定是全盤掌握,一但觸發,必是整得她一輩子翻不了身。

從方小茹那裏,徐可凡大概知道,瑪莉把一些風險生意,全壓在徐可凡名下。

瑪莉在等,也在拖,沒有誰肯定的一句話,她肯定不會動徐可凡,可是一但馬老爺子真正發話了,或者瑪莉頂不過林家叔叔的壓力了。徐可凡就等著背一身罪名,一輩子不得翻身吧。

這也是徐可凡的悲哀,她是瑪莉的棋子,一但有必要,她徐可凡也就是顆棄子。瑪莉是中立派,這就像三代人之間的關係。老爺子那輩大權尚握是強權派,瑪莉又或是KEN他們老爸那一代就是大權到手又尚未坐穩,很多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中間派。而KEN和方南這一代就是沒權沒勢,又過了被寵愛的年紀,隻是在老輩的打壓中扭曲的成長。

徐可凡和這群人混,必然會夾在其中,受盡折磨。不過還好,分析了一下當前情況,這群朋友都盡心盡力地想幫她。

林如意自知有愧,自發的頂下了林家這邊的壓力,她叔叔和家人那邊,由她去解釋,去勸。這一方麵到還好說,最麻煩的是馬老爺子。方小茹和林如意畢竟老道些,猜到馬老爺子整徐可凡是因為KEN。唯獨方南單純點,還以為是因為之前徐可凡阻繞了晨晨和KEN的婚事。

方南有些初生牛犢的豪氣,她彈掉煙頭,憤憤地說,“我去找馬老爺子談,大不了我說晨晨是被我纏的。“

“別亂來,不管怎麼樣,別把晨晨扯進去。”徐可凡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讓我想想,要談也是我跟他老人家談。”

KEN吐著煙圈,幽幽地說,“不,還是我去吧。你去也沒用。”

徐可凡瞧著他苦笑,“你去,隻會和老爺子吵架吧。”

KEN眼神晃了一下,轉而黯然。

這群人中,以方小茹最長,最後她中肯地說,“我看,還是你倆一起去吧。馬家人的脾氣出了名的倔,小可在中間,到是可以調合一下。這事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KEN,你也該考慮一下了。你們馬家就你一個獨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的。馬爺爺想讓你從政,你不想做,起碼做些大生意,你現在做的這些太不入眼了。還有,你就算不想結婚,最少也該給馬家留個後。無孝為大,你又沒有上得了台麵的事業。馬爺爺肯定要整冶你,你自己不痛不癢的,他自然就拿你旁邊的人開刀了。”

“我知道了!”KEN說完,站起身,離開了別墅,和家裏鬥了這麼多年,要不要咽下這口氣,那股子憋屈他得獨自去消化。

林如意瞧著天色已晚,也準備走了。徐可凡踢了方南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