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你二哥的情況比上次來看病時還要嚴重,你們一定要很細心地照顧他,最好可以引導他將心裏頭的話說出來,但是別太逼迫他,否則會有反效果,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二哥如果再繼續惡化下去,可能就要去住瘋人院了。」林醫生板著麵孔,刻意將情況說到最壞。
「我會注意的。」三弟也感受到嚴重性,然後他有些不解地問林醫生:「為什麽我二哥會這麽嚴重?他的情緒愈來愈容易失控。」
林醫生指了指自己腦袋後道:「我看了你二哥的病曆,他的腦子有塊瘀血,隻要他情緒太過激動,就會壓迫到瘀血旁邊的神經線,這是他會無法控製自己的主要原因,所以有時他會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麽,我會建議你們讓他動手術,切除瘀血,否則隻要他情緒不夠穩定,都很有可能會再出事。」
我沒聽見三弟和林醫生說什麽,然後林醫生就和護士離開了,三弟又來到我身旁,伸手輕輕撫著我傷口的紗布道:「小舒,我要怎麽做,才可以代替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知道三弟是在說阿閔,可愛情和親情不一樣,小零永遠替代不了阿閔,如同阿閔也不可能取代小零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然後小零低頭輕輕吻了我的臉頰,低沉道:「小舒,為了我,早點好起來好不好?」
小零這舉動對兄弟來說有些太過,可卻讓我感到很安心,我沒有太去思考小零動作背後的意義,隻是露出一抹虛弱微笑,點點頭。
然後我覺得很困,在小零低沉嗓音中,睡著了。
□□□自□□由□□自□□在□□□
接下來的日子,三弟幾乎對我百依百順,我心情保持愉悅,病也就好得很快,沒多久又恢複平常人的模樣。
大哥那天來看我,順便提了有關佐田的事,他說佐田堅持要告我傷害,我不曉得剪掉對方的性器官需要坐幾年牢,可我想我不用擔心,一來我是受害者,是佐田想要強暴我,我隻是出於本能反應抵抗;二來我的精神狀況有問題,這點將來在法庭上,對我很有利,林醫生則會是我很重要的證人。
後來佐田的律師來探望完我之後,大概也猜測到這官司沒什麽勝訴的希望,所以他建議佐田跟我和解,否則就算真的鬧上法庭,佐田不一定還會被安個強暴未遂罪名移送法辦。
佐田對這結果簡直氣昏了,既然告不了我,他轉而向我的公司施壓,要公司辭退我,否則合約就告吹。這個我後來才曉得。
我恢複狀況十分良好,林醫生在萬般確認後總算肯放我出院,隻是要我若有什麽不對勁就趕緊來醫院,千萬不要拖病。
林醫生將我恢複這麽快的功勞全歸咎於細心照顧我的三弟,當場讓來接我們的大哥下不了台麵。若非林醫生和我大哥都不是Gay,他們肯定可以做對歡喜冤家。
回到大哥的家後,我又被強迫休養了一個禮拜他們才願意讓我重新回到工作崗位。這麽久沒進公司,我的心情是緊張害怕的,我不曉得同事們是否得知我住院是因為差點被強暴的事,還有我的精神狀況有問題,我擔心會收到異樣眼光。
可我多慮了,同事們都很憤慨佐田這不要臉的家夥竟然想要強暴我,他們也很佩服我竟然有那個勇氣閹了佐田,當場就消除了我所有不安情緒。
後來我才曉得,佐田的確有要求公司解雇我,否則就解除雙方的合約,可我老板也是極有個性之人,自己員工被欺負他並沒有坐視不理,屈服於對方,反而一狀告上日本公司。
日本公司一得知這個消息隨即來電表示這件事是佐田的錯,他們不曉得佐田會對我做出那種事,因而感到萬分抱歉,他們說會馬上辭退佐田,合約也照舊,希望雙方合作愉快,也希望我們老板別將這件事流露出去。
日本公司一向很重視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