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隔天,阿閔又丟了一隻手機給我,附加十幾個電池和一個充電器。
「原本那隻還可以用呀。」我看著床上那隻價值不斐的手機蹙眉道。
「我沒時間等你回去慢慢充電,那隻改天還我。」阿閔說得輕描淡寫。
「唉,有錢真好。」我不禁搖搖頭低歎。
「搞什麽鬱悶。」阿閔似笑非笑地一手揮來又想拍我腦勺,幸好我及時避開,免得提早體驗黑暗世界。
見我沒好氣地瞪著他,阿閔卻是笑著湊了上來,往我嘴上親了一下。
不知為何,明明再深入的事和眼前人都做過了,我還是會感到心動。
「你臉紅了?」阿閔像發現新大陸般地盯著我的臉道。
知道羞怯隻會惹來眼前人的捉弄,我厚著臉皮笑嘻嘻道:「誰叫你那麽帥。」誰曉得,這樣也可以撩起眼前人的情[yù]。
「你還有體力?」我像看怪物似地看著阿閔。
「不一定要做到最後一步。」阿閔笑著說著讓我想昏倒的話。
「縱欲過度不好。」我嗬嗬地乾笑,實際上額頭已冷汗潺潺。
「我已經禁欲了三個月。」
笑容頓時僵住,全身變得僵硬,我有種自尋死路的感覺。見阿閔唇角勾起令人發毛的弧度,我隻能裝傻笑著,笑得像小白兔一樣天真無辜。
氣氛正僵持時,阿閔眼神幽深地望著我啞道:「三個月,我竟然三個月沒碰你……」
曖昧氛圍一下子充斥整個房間,我的心情卻低落了起來。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我來說卻是惡夢一場。從與家人絕裂到被阿閔拋棄到失去心智到差點被強暴到麵臨失明危機,我過去的28年加起來都沒這三個月來得精采。
「李舒,你是不是有事瞞我?」阿閔突然神情嚴肅問道。
我知道阿閔感覺一向十分敏銳,可我卻沒想到這次出賣我的竟然就是我自己,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我還自以為我掩飾得很好。
縱然如此,打死我還是得說沒有。
阿閔先是深沉地看著我,看到我差點想退縮時,他才勾起玩味的唇道:「沒關係,你不說,我一樣查得出來,最好如你說的沒事,否則-」
我隻覺一陣冷風倏地吹過,涼透背脊。
阿閔的本事我很清楚,他若真要追根究底,恐怕我先前發生的事全瞞不住。
「你去查呀,查得到什麽我隨便你。」我不是在嘴硬,我隻是想反正九天後我也不知還看得看不到,就算阿閔真查到了什麽,大不了就將我自己賠給他,隨他處置,當然前提是我安然無事。如果我真瞎了,我和阿閔也完了。
「小舒,眼神不會騙人,你的眼神透露著你很無助你很徬徨,為何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真恨阿閔為何非要戳破我,可我不能自亂陣腳,隻能抿緊唇,好一會兒後才道:「家裏的事,沒什麽大不了,我可以解決的。」
「和我有關?」阿閔知道我唯一和家人絕裂的那一次就是為了他。
如同阿閔之前所說,我從不說謊騙他,可既然已經開了先例,這次我選擇保持沉默。
「小舒,你真是個矛盾綜合體,明明這麽脆弱,有時卻又堅強地讓人想揍你。」
聞言,我無奈苦笑。我從不堅強,和阿閔分手時,如果不是有家人接納我、不是有小零在我身邊陪著我,我早就崩潰了。知道有可能失明時,如果不是怕以後再也見不到阿閔和家人,我絕對沒有勇氣動手術。
我堅強嗎?我想我隻是幸運罷了。
最後阿閔當然沒從我口中套出什麽,所以他隻能恨恨地撲上來對我又咬又啃,發泄似地。
我一邊喊疼一邊躲,想說我怎麽就愛上了這麽個暴力男人,然後阿閔忽然又變得溫柔,讓我正想抵抗時卻又沉溺在他的溫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