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跑車與路邊,進退無路。
陳沐言開車下來,走到高誌陽的門邊,無奈地說:“高副總,你能別像個孩子一樣嗎?”
高誌陽冷聲道:“我要和你談一談。”
“好!我和你談,但是今天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去找陳之默。我可沒有你的孔武有力。”
“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怕我呢?”說完,車子向後退去,開出了校門。
兩人在車子裏反而沒說什麼話,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停在了一家酒吧前。
這是一個高級CLUB,能進入的自然都是些上流名士。
陳沐言狐疑著對方到底要把自己帶來這裏幹什麼,他們就來到了台球桌前。
高誌陽仰了一下下巴,侍應就將桌球擺好,球杆奉上。
他第一杆將球擊開,然後倚坐在桌邊,“我和陳之默第一次說話是在高中學校的天台上。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注意
到他了。”
陳沐言沒有回話,因為他很清楚,陳之默就算一句話不說坐在某個角落,仍然會不自覺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但是我沒想到自己和他說了第一句話之後,他就把我摁在地上。我以為他想要欺辱我,”高誌陽又是一杆進袋,“但
是他隻是要我哭出來……他笑著問我,裝成一個刺蝟,別人不靠近了,自己就不會痛了?”
陳沐言頷首,這確實像是陳之默會說的話。
“他說的沒錯,我是很任性。但是真正讓我任性起來的人,不就是他嗎?”
沒錯,陳之默的溫柔讓人難以抽離,人被寵著,自然就會任性。高誌陽本就驕傲……
陳沐言忽然明白高誌陽為什麼出國之後故意不與陳之默聯係了。
因為高誌陽也在不安,他也會很想要確定到底什麼時候陳之默的耐心會用完。
陳沐言抿唇,是啊……不止安娜,還有蘇文熙也曾提醒過自己,如果陳之默不再對他寵溺,他是否受得了呢?
下一杆,高誌陽沒有進袋。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陳沐言接過球杆,以往就是葉潤行家境富裕的時候也會在閑暇時玩玩斯諾克,他的技術其實還不賴。他流暢地連連揮了
十幾杆,卻在最後一球失手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呢。”高誌陽架起球杆,最後一球一杆入袋。
“做我自己。”陳沐言扯了一下嘴角,“這個問題我曾經想過無數遍了。高先生,你有過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什麼意□
“誰說沒有?”陳之默略微仰起頭來,在光線下能夠看見一道痕跡。
“那個打點粉就能遮住了對吧?”陳沐言一把摟住他,“默哥,這樣你就能繼續做演員了!”
陳之默也抱住他,倒在沙發上,“小言,如果有一天你說不做心髒內科醫生了,要做婦科,你猜我會怎麼說?”
“啊?”陳沐言心想那婦科醫生不是每天要檢查女性的……陳之默肯定不會同意。
“我會支持你。”陳之默頓了頓,“我是真的很想做導演了。比起演員隻能在戲中飾演一個角色,導演要讓自己變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