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太多。”
真是自己想太多?是靳心不肯說吧。
璩安雅眼眸微眯,決定問個清楚。“靳心,我覺得梁又熙對你很不一樣,你們該不會……”
“我一點也不喜歡他!”靳心突然放下碗筷說。
璩安雅被他的動作嚇到,眨了眨眼後說:“還不老實說嗎?靳心——”她什麼都還沒說,靳心就招了,肯定有鬼。
靳心被自己的沉不住氣害死了,安雅說不定根本沒有那方麵的聯想,他居然不打自招,蠢哪!
“小心心。”璩安雅笑得很邪惡。
安雅與梁又熙的祖先或許、大概、可能有那麼一丁點微薄的血親關係吧,要不然,怎麼兩個人都那麼深諳威脅這門藝術?
不,打死他也不會說出被梁又熙親的事,那可是攸關男人的麵子問題。
“安雅,真的沒事,梁又熙會對我‘不一樣’,是因為他覺得虧欠我太多,必須補償我而已。”
“靳心,我可從沒見過你熱心助人,這個謊說得不大好呢。”要他拿出幾百塊捐給孤兒院,他會說自己才需要被人救助。
嘴裏咀嚼的飯愈來愈甘甜,都快要吞光光了。
“小心心,還不說嗎?”璩安雅什麼沒有,耐心最多。
靳心一咬牙,決定“招”了。“靳心的學費是梁又熙借我的,所以我才會為他被人揍。”學費一定會還,所以等同於借的意思;而他也的確是因為梁又熙的關係被他的手下痛揍。
有事實、有謊言,要如何解讀全看安雅。
璩安雅仍是不信。不過既然能讓靳心這麼神秘緊張,可見事情不單純,她也不好再為難他了。
“原來是這樣。唉,你也真是的,跟一個陌生人借錢會比跟我開口來得好嗎?”
“都不好!”除了安雅外,現在又多了一個他很介意的人,當然不好。
他喜歡安雅,自然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無用;因為不喜歡梁又熙,也絕對不會在他麵前輕易認輸。
璩安雅拿起碗筷,開始吃飯,才吃第一口,突然以落寞的口吻說:“原來我和梁先生是同等級的啊,虧我那麼疼愛你說,你竟然把我們兩人相提並論。”
“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為什麼非得逢人就昭告這點?還真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她舉出證明。“你跟他借錢。”靳心跟自己住,當然了,所有費用多半是她出,除非靳心有錢才會幫忙,不過他還真的沒跟自己借過一塊錢。
“我——”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總之,我一定會把錢還他。”
“怎麼還?”
“找工作啊。”他才不想欠梁又熙人情。
璩安雅停下動作,很認真地注視靳心那張因為氣憤而顯得微紅的臉。
“又看我幹嘛?”
“靳心,真討厭耶。我要你去工作已經說了很久,嘴巴都快說破,也隻看你隨便敷衍個兩句而已,沒想到這位梁先生竟然能讓你下決心去找工作還錢。唉!我真難過。”璩安雅抿著唇,臉上的神情卻一點也看不出真的在難過。
靳心呼吸一窒!
安雅的話,怎麼讓他有種仿佛遭到雷擊般的驚嚇?
說他是因為梁又熙的關係,而決定去找工作還錢?這麼說好像沒錯,但他也聽得出安雅話裏更深一層的意思。她是指——在他心中,她比不上才相處不久的梁又熙。
真是如此嗎?
靳心咧嘴一笑,仿佛在掩飾什麼地低了頭。“安雅,你在說什麼,梁又熙哪比得過你,我喜歡的人是你,那家夥根本和我一點關係也沒。”
璩安雅唇瓣微勾。“好吧,我信你就是。不過我看梁先生好像也不太如他外表那麼單純,自己要多注意點。”既然靳心說什麼都不肯跟自己坦白,她也沒轍。說實在,隻要他肯上進、改頭換麵,她一點也不介意是誰改變了他。隻要靳心好,她就開心了。
“我知道。”
一席危險又充滿玄機的話,總算告終。
靳心籲了口氣。心頭上卻隱隱覺得有抹怪異的感覺纏繞。
他真的非常肯定、堅信自己討厭梁又熙,但正如同安雅所說,他卻為了他而甘願去找工作償還借款?
這是什麼原因?
哪還有什麼原因,就隻是他單純不想欠他錢啊。
最近政壇因為無黨籍立委李伍元提出的指控而顯得沸沸揚揚,就連李家自己也不大平靜,經常有恐嚇電話,嚇得他們一律以答錄機接聽,新聞也上了頭版。
立委夫人甚至帶著女兒先回娘家保命。
“啪!”李伍元把那天梁又熙給他的文件重重扔至桌上。
“都是你的這份好文件!”以為可以順利為自己出口氣,沒想到藏在幕後的那個人才是最可怕的,弄得他現在是灰頭土臉,黑白兩道全找上他放話,叫他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