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二十四小時保護。”

“我要躲多久?”

“很快。”

“為什麼他要殺我的那天不直接報警?”

梁又熙解釋:“就算警察可靠,但畢竟不是人贓俱獲。李伍元是派別人殺你,他仍有辦法脫罪,我看過他太多手段,因此另有做法。我是希望一次讓他全盤皆輸。”他要給李伍元的罪名,可不隻教唆殺人一條而已,等著他的將是一連串的罪證確鑿。

電梯門打開,梁又熙帶著他走到c座?

“你不是住在B座?”

梁又熙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我怕你跟我同住會不習慣,想還是讓你住c座比較好。”

“沒關係,給我一問房間就好了,反正……上次住你的客房,我也住得很習慣。”靳心狀似無所謂地說。

梁又熙收回c座的鑰匙,改而開啟B座的大門,慎重道:“請進。”

一個看似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對他們兩人而言卻是另一個不同的開始——

“你想李伍元會找上這裏嗎?”靳心提著安雅為他整裏的簡單行李進入。

“我在天母還有間房子,那裏才是他們知道的住處,這裏是用別人的名字買的。”

“那就好。先說清楚,我什麼都不會煮。”他開過梁又熙的冰箱,是典型的單身漢類型。

“我也不大會,你要吃什麼,我去買。”

“巷口大馬路上有間‘藍坊’咖啡館,我要吃咖哩雞飯,還有熱巧克力,那邊的咖啡也很棒,你可以試試。”等這件事情過後,他決定去找秀姐學煮咖啡。

沒多久,熱騰騰的午餐買了回來,兩人坐在客廳享用。

“我想問你,那天李伍元問你花多少錢打發我,你怎麼也說十五萬?”他原本隻是隨口說,因為他隻記得與梁又熙有關的錢數目是十五萬,就是那套西裝。畢竟那次印象太深刻,不過他沒想到李伍元竟然會用來套梁又熙。

“他先問過你?”梁又熙很是意外。

“對。”

“他真是夠奸詐,還懂得套我的話。十五萬……我們的認識不就因為這十五萬開始嗎?”

“萬一我說的不是這個數字怎麼辦?”

“我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

“船到橋頭自然直。”梁又熙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神情怡然自得。

就算說錯,他還有十幾種回答備用,根本不用擔心。既然已經將自己的生命豁出去,就真的什麼也不怕了,隻是滿高興靳心和自己這麼有默契。

靳心狐疑地望著他。“你是這種個性的人嗎?”他認定梁又熙就是那種凡事都會小心謹慎、計畫妥當才會執行的人,怎麼會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隨性理論?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我總會有辦法的。”

“假如那天李伍元當場就要殺了我,你怎麼辦?”錄音帶裏隻提到梁又熙的一個辦法,但情況總會有意外。

“第一,我夠了解李伍元;第二,我絕不會讓你死的。”他對自己相當有自信。

靳心無言,繼續吃他的咖哩雞肉飯。

“希望我說會舍命救你嗎?”梁又熙故意地問。

靳心皺眉。“別來這種方式,我最不想欠人情。而且,假使你這麼做,我也會覺得你很蠢。”

“對我溫柔點嘛!”

“不要,我在吃飯。”靳心冷淡拒絕。已經平安度過,那就好了,如今他隻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點結束,回歸正常生活。

梁又熙突然正色問:“靳,當時你怕死嗎?”

靳心看著他,毫不遲疑地說:“我信任你。”那時,他的確信任梁又熙,雖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他就是全心信任他,即便是死,亦不後悔。

之後,梁又熙安靜了。

滿室,隻剩下咖啡香與咀嚼的聲音。

半個月後,星期一早上,李伍元辦公室不大平靜。

因為有幾個立委開記者會,當著記者的麵拿出一大疊有力證據,指證李伍元在上一次立法委員選舉期間有賄選行為。因為時機將近年底立委選舉,話題相當敏[gǎn],馬上就引起檢調單位的注意,與他黨的關切。

記者會開完,辦公室內電話不曾停過,有李伍元的朋友、選民以及記者。

同時間,“湯振集團”的發言人指稱李伍元在擔任評估重大工程案子時,曾收受得標公司的賄款,還接受招待,並且名下還有幾筆來路不明的大款項。一時間,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新聞又吵得沸沸揚揚。政商勾結、賄選的惡名一個一個加在李伍元身上,辦公室立刻關上門,不對外開放。

記者在辦公室外等不到人,隨即包圍李伍元在光複南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