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媽。兒子來跟母親請安,天經地義。”
媽?兒子?
“知道就好!一個禮拜才來跪安一次,不嫌太‘多’嗎?”秀姐故意調侃兒子。
“你明知道我案子多,不能常常過來,最近再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就可以來陪你,陪到你嫌我煩為止。”
“話是你說的,可別到了後頭又打折扣。對了,靳心,還沒跟你介紹,這是經常不在我身邊的寶貝兒子——楊宇喬,一年前那個潘議員事件,就是他搞定的。”她對這個兒子可是滿意得不得了。
“媽,新聞有播啦。”他的高知名度不需要母親花氣力發揚光大。
“秀姐,你有幾個兒子?”
“就這麼101個而已啊。怎麼了?”
“上次你不是說……”噯,可能是他誤會了。“沒事,我記得潘議員的事件。”兩個禮拜的頭版,要人不注意也難。
“我兒子很厲害吧?”
“媽,夠了,我先去事務所,晚上會回家吃飯。”楊宇喬朝靳心輕輕頷首,隨即離開店裏。
“秀姐,你好福氣,有個這麼出色的兒子。”
秀姐笑得欣慰。“是啊,他很懂事,隻可惜遲遲不結婚安定下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想太多。”
“我早看開了,要不現在哪還會這麼開心呢?所以凡事何需計較太多,爭來爭去,也未必是你的。我又說到哪去了,工作、工作!”說完,秀姐又轉身進入廚房烘焙蛋糕。
靳心則繼續清洗流理台,等待第二位客人。
日偏西,陽光照射到他的眼,梁又熙緩緩睜開眸子。
對於昨晚怎麼睡著的,他完全沒記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這是十幾年來他第一次睡得很沉,睡超過早上六點。
也無所謂了。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失業了。說失業也不太合適,畢竟為李伍元做事開始,他從沒拿過他分毫。那種肮髒錢,他也不屑,他靠的是其它投資管道賺錢。
視線環顧四周,他動動筋骨,下床盥洗,之後來到靳心的客房,打開一看才曉得他人已經不在,連東西都已帶走。
這令他原本的好心情立刻跌落,直到看見放在桌上的紙條。
我在藍坊。
短短四個字又讓他的心情迅速好轉。
換好衣服,他拎起鑰匙與幾張千元鈔,十幾分鍾後抵達“藍坊”
“歡迎光臨!”
梁又熙走入咖啡館,左右張望,卻沒見到靳心。他以為他提早離開,正要走出時,靳心喊住他。
“梁又熙。”
梁又熙應聲回頭。“你怎麼穿著製服?”
“我在上班。你睡到現在?”
“睡得很好,沒作夢,所以就睡得比較久。我渴了,想先喝點東西,給我一杯濃縮咖啡。”梁又熙找到位子,逕自落座。睡太久,精神還有些恍惚。
靳心沒有答腔,便進入廚房交代。沒多久,他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炒飯出來。
“你胃不好,先吃飯,口渴先喝湯,四十分鍾後,我再上咖啡。”交代完畢,不讓梁又熙有機會發言,又去招待其他客人。
梁又熙看著炒飯,拿起湯匙拌了拌。
能這般悠閑吃飯的次數,都還不夠湊齊五根手指。如今的悠閑愜意,讓他格外想珍惜。因此這頓飯,他吃得特別慢。一個小時過後,他才端著盤子給靳心,落坐吧台。
“可以給我杯咖啡嗎?”他笑問。
靳心不大熟練的操作咖啡機,不一會兒,熱騰騰的拿鐵咖啡端上桌,這是他摸索整個早上的成果。
梁又熙看著這杯賣相不大好的咖啡,神情漾著幸福。“你為我煮的?”
“廢話!喝不喝隨便你。”
“我當然會喝。”看準現在店裏還有客人,梁又熙不怕死又補上一句:“靳,你對我真好!”
靳心忍著不發脾氣,逕自忙碌。
“怎麼牛奶這麼多?哪還有咖啡味!”他嫌惡地抱怨。
“不想再進醫院就這樣喝吧。”
梁又熙托著下顎,笑得迷人,回道:“你關心我,我當然會喝。”
“梁又熙。”
“什麼?”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有多重人格。”
梁又熙好整以暇回複:“怎麼這麼說呢?我對你一直毫無保留,在你麵前甚至連偽裝都沒有,你竟然這麼說,讓我真的挺傷心的。”
就是這點——梁又熙就是這點始終教他摸不透。哪有人跟他講正經的時候,他還能那副無所謂的神情!真不知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傷心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