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玩遊戲,米洛娃,小詹姆隻是誘餌,引開最強的波特和衛斯理,城堡才是他們目的所在,設下圈套的人如此熟知我們!幾乎就像自己人。”斯內普輕聲的說著,仿佛自言自語,餘下的人都覺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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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冬,豬頭酒吧。

斯內普走進酒吧時,嘈雜不堪的音樂讓他皺眉,昏暗的燈光下隻有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喝著看不清顏色的液體。其中有一些人是食死徒,斯內普一向不與他們來往,一起工作的卡羅兄妹,也是盡可能的疏遠,因此他在食死徒中並不受歡迎,看見他進來卻沒人和他寒暄。

酒吧招待不情願的給了他酒,這個生著灰色大胡子的家夥仿佛厭倦於出現在他櫃台旁的每一個人。

“你盯著我的樣子,讓我懷疑你在我的酒裏下毒了!”斯內普喝掉杯子裏的火焰威士忌。

“哼,相信我,那對你是最大的仁慈!”招待不情願的又倒了一杯,推給他。

“那不是我要的,你知道我需要什麼?”斯內普裝著不滿意把酒推回去。

“你要的?哼,你會很樂於聽到你的小鴿子昨晚又差點送了命,你們這些瘋子!”招待低聲咕噥著,換了另一杯給挑剔的顧客。

斯內普低下頭,盯著杯子裏的液體,麵無表情。

“西弗勒斯,你這混蛋……”一個帶著幾分醉意的食死徒輕佻的搭上了男人的肩膀,“怎麼沒見小馬爾福和你一起來,說真的,那小子味道怎麼樣?”

男人猛地跳起回身,一拳把那個毫無防範的醉鬼掀翻在地。一時間,酒吧裏的人都驚呆了。

那挨了打的家夥大叫著跳起,拔出魔杖,要衝過來反擊,卻猛地發現另一根魔杖的尖端已經指著自己的眉心,魔杖的主人緊繃著下頜,黑色的眼睛裏怒火萬丈,周身流轉的魔力鼓動得黑袍微微抖動。

“西弗勒斯,他喝多了,算了!”另一個家夥見機慌亂的解勸。

男人緊抿的嘴唇動了動,終於放下魔杖,示意幾個家夥快滾。

挨打的人還有些掙紮,他的同夥也許是想起那個曾被稱作最偉大巫師的鄧布利多就是死在此人手裏,便製止了他,匆匆溜掉了。酒吧裏其餘的顧客,恢複了平靜,喧鬧再度充滿了小小的房間。

斯內普收起魔杖,默然回到吧台前坐下。

招待重新給了他一杯酒,“這有什麼用?你完全可以帶著他逃得遠遠的,保住性命。”

斯內普盯視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他還隻是個孩子。”招待氣哼哼的收走了空杯子。

斯內普喝掉了最後一杯酒,把幾個硬幣丟在桌子上,假裝欣賞牆上的一幅肖像畫,“你這幅畫不錯!”

招待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但你該常常擦拭一下,我覺得灰塵很多了,尤其後麵!為什麼不挪到一個更安靜的地方?這裏空氣太糟了。”斯內普隨意的嘟囔著,拉緊鬥篷,推開門,走了。

外麵夜色已深,冷風裹挾著大片的雪花,讓人舉步維艱,放棄了幻影移形,斯內普很想就這樣走回城堡,讓冷風割痛自己的臉頰,讓雪花覆蓋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的腳深陷在濕滑的路上,腦子裏沉甸甸的,壓抑讓理智放棄了思考,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觸到城堡高大的圍牆,男人停下,抬頭望著籠罩在黑暗中的霍格沃茨鱗次櫛比的輪廓,良久,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淚流滿麵。

回到校長室,斯內普疲憊的在桌子後麵坐下。

“時候到了,西弗勒斯,你該去見他!”鄧布利多的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斯內普沒有動,他定定的望著窗外,外麵的雪越下越大,飛舞的雪花幾乎遮蔽了黑暗中的所有景物。

“你答應過我,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你不可能保全所有的!”

斯內普默然站起身,拉開牆壁上的一個暗格,取出格蘭芬多之劍,

“不行,西弗勒斯,你怎麼能讓那孩子相信你的話?你知道他恨你!”鄧布利多厲聲說道。

斯內普裹好旅行鬥篷,“菲尼亞斯,請告訴我他們在哪?”然後他又回過頭來直視著鄧布利多的畫像,“總好過他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闖,阿不思,把秘密都隱藏起來不說,不見得就是謹慎,你怎麼知道——敢於麵對死亡的勇士隻有你一個?”斯內普停了一下,微微扯了下嘴角,“他也許恨我,可是——我愛他!”

“他們在那片森林裏安營了。”菲尼亞斯悄聲說,似乎不願意介入這兩個人的爭吵。

“我會盡可能保住他,除非你活過來,否則別阻止我!”斯內普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二十一章

2018年,夏,霍格沃茨城堡。

盡管對自己會看到的景象有所準備,真的麵對時,西弗勒思.斯內普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昔日輝煌的霍格沃茨大廳,像一副未完成即遭廢棄的圖畫,殘缺而扭曲,所有屬於斯萊特林的痕跡都被消除的一幹二淨,隻留下其餘三個學院的標誌和一片荒涼的空白,四條學院長桌,隻剩下三條,屬於斯萊特林的那一條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