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托馬斯先生也都坐進了房間內。教授默然推辭了校長要他參加的邀請,他已經不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霍格沃茨校長什麼的,他不想花精力和陌生人打交道。
二十年,其實是一段漫長得足以改變任何人和事的時光,斯內普看著走廊裏來來往往的陌生麵孔,由衷的慨歎,大概不肯改變的隻有他和哈利波特這兩個傻瓜。
沿著熟悉的路徑,斯內普教授獨自走向昔日通往地窖的甬道,走廊依舊幽深,隻是到了終點處原本有的一個向下的台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牆壁。
摸索了一會兒,教授停下來,歎了口氣,“城堡會議這麼潦草的結束了?波特?還是說你還和以前一樣坐不住凳子?”
“您呢?為什麼都沒去參加?”哈利靜靜的走近,“既然都回來了,為什麼又拒絕加入他們?”
“我?我不喜歡麻煩!城堡事務是米洛娃該操心的,我要做的隻是找到那些雜種幹了什麼?!你想象不出我多麼想念我的地窖!”
沒發現什麼,斯內普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哈利默默跟著他。沒走多遠,發現另一個入口也被堵住了。男人懊惱的踢了一腳牆壁,“該死,誰幹的,居然幹得不錯,竟然找不到破綻!”
回頭看,哈利正斜倚著牆壁,歪著頭看著他發呆。石壁上火把的光亮使得那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略微有些憂鬱。
“打算在這裏立一座聖人波特沉思的雕像麼?如果你問費奇,他會告訴你這很不合適,因為這裏很容易生粘液蟲。”斯內普一邊在石壁接縫中尋找可能存在的縫隙,一邊調侃那個呆頭呆腦的,卻該死的誘人的青年,一定是這裏的光線為這小子的外表加了分。
“我其實是在懷念,您還記得麼?五年級那年暑假,就是小天狼星去世那夜,我就是在這裏被您逮到的。”哈利綻開一個柔和的微笑。
“那有什麼可懷念的,被老師抓到夜裏遊蕩,波特,你的是非觀需要校正,別給阿不思做個壞榜樣!”斯內普嗤笑道,他得離這小子遠點,笑得這麼誘惑。
哈利沒理會教授話裏的調侃,向著自己的老師靠近了一步,幾乎貼上男人的背,“我其實是在懷念,那夜睡在你床上,聞到的味道。”
斯內普詫異的回過頭,“怪異的愛好,小子,假如你能打開這條通道,找到我的地窖入口,我不介意今晚把床讓給你。”
哈利笑了,“這個不是全無頭緒,您忘了,我熟知霍格沃茨一切密道。”
斯內普皺起眉,“真是——你這個樣子,伏地魔居然沒在那六年中抓到你,扭斷你的脖子,他還真是夠沒運氣。”
哈利大笑,“那是因為有人愛操心,總是暗中保護我!”
斯內普覺得臉微微有些發熱,幸虧這走廊足夠昏暗,該死,這小子已經不像二十年前那麼好掌握了。
“你到底有什麼主意?打算賣個好價錢?”斯內普了然的瞥了一眼哈利。
“嗬嗬,我還以為您不打算問了!我的條件很簡單,晚上請我喝一杯,我就告訴您我的辦法。”哈利得意洋洋的說。
斯內普轉過身,直視著年輕的巫師,“隻是喝一杯?”
哈利聳聳肩,“您還有什麼別的期望?或許可以討論?“
斯內普教授轉身離開,“好的,波特,你負責帶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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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春 霍格沃茨城堡。
斯內普有些煩躁的坐在辦公桌後,這盤棋已經到了最後,還差幾步就可以見勝負。可是,他的騎士,難道必定無法保全?
他惱怒的推倒所有的棋子,棋子們紛紛發出尖叫抗議,不甘心的走回到盒子裏。
“西弗勒思?不能付出的也無法得到!”畫像裏的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無論如何,別忘記我們走到今天,目的是什麼,我想哈利也不會害怕這樣的結局。”
“阿不思,你死的時候已經一百五十歲,我也快四十歲了,可是那孩子才十七歲,他是不怕死,”斯內普沉吟了一下,似乎要平靜一下不太穩定的聲音,“但凡有一線生機,我也要留給他,這是我欠他母親的,也是欠他的。”
鄧布利多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突然地敲門聲打斷了。
德拉克走進來,這男孩更加消瘦了,他父母最近被殘暴的主人折磨得很厲害,馬爾福一家徹底失去了伏地魔的歡心。
“艾利佛好多了,先生,他想帶著雅克離開這兒!”
“這恐怕不行,那些人不會就此放過他”斯內普坐下來,有些疲憊的看著德拉克,“米洛娃昨天和我說,會安排他們躲到城堡外麵,但不能離開霍格沃茨的範圍,據我所知尖叫棚屋附近還有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學院裏有幾個萊斯特蘭奇家和布萊克家的親戚已經在找他了,”德拉克沉鬱的說,“他們談論他和雅克,就好像談論供他們娛樂的獵物。”
斯內普示意男孩坐下,召喚來一壺咖啡,為他倒了一杯,“德拉克,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