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不能失去他,如果放他一走了之,以後,我恐怕我不會再有見到他的機會。我不能失去他。”

“為了不失去他,你可知你要失去什麼?”

“那不重要。”

李翼晨揚揚下巴,“坐,坐下來,我們慢慢談。”

金夕仁坐在李翼晨對麵,終於有時間正式打量起自己的老板。

李翼晨身穿全黑的西裝,領口和袖口處露出雪白的襯衫,配著深紅色的領帶。黑色的頭發全部梳向後方,襯著硬朗而英俊的麵容,深沉的氣質,他看起來就仿佛是上世紀三十年代馳騁於十裏洋場的風雲人物一般。

金夕仁問:“你要談什麼?”

“那麼,我們來談談屈展卷。”

金夕仁驚訝了一下,隨即釋然,旗下大牌同什麼人走,老板自然是知道的。

抬手撓撓頭發,金夕仁歪著頭說,“他,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看並不盡然。擁有牛津和巴黎大學四個學位的市立圖書館助理館長,本市眾多公務員之一,英俊之外,亦有才華,一把小提琴演奏的十分悅耳動聽,煮一手好菜,閑來專研宋朝曆史,在高中和大學當客座講師,屈展卷本人十分精彩。”

金夕仁點頭,“你知道了還問我。”

“問題在於,你到底是怎麼想,而他又是怎麼想。”

金夕仁露出落寞的笑容,“我想過了,隻做普通朋友也好,我不想失去他,我希望可以天天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我逼他太緊,現在他要走,我要留住他,不論如何都要留住他。”

李翼晨將雙手放在桌麵上,“仁,這幾年,你的緋聞亦不少,可是,你明白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

金夕仁搖頭,“不,不很明白,但是,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他。”

李翼晨靠到椅背上,笑道:“笨蛋果然就是笨蛋。”

金夕仁不滿地盯著自己的老板。

李翼晨身體前傾,一麵認真表情地對金夕仁說道:“仁,愛,的確是需要小心嗬護,細心照料,仿佛最嬌弱的花朵。可是,如果花朵開在花園裏,你不指明,到底哪一朵屬於你,誰又知道呢?所以,愛,有時,也要用搶奪,不把這朵花奪到手,誰又能證明它就是你的?”說著,李翼晨做出握拳的動作,似奪取某樣東西般。

金夕仁一臉思索表情地看著李翼晨。

“仁,這個聖誕節,凱琪不會為你接任何工作,你可以整整擁有七天屬於自己的時間,這個世界的創造不過用了六天,我想,你一定會好好利用這七天,奪到屬於你的東西。明白嗎?”

金夕仁眨動著大眼睛,看著李翼晨,思考著。

“還有,當看到新合約時,讀仔細一點再簽名。好了,你出去吧。“

金夕仁帶著夢遊一樣的表情站起來,走到門邊,又回頭,“為什麼?”

李翼晨一手取過文件,沒有抬頭,“怎麼,我看起來那麼像吸血鬼嗎?”

“但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當我聽到你說‘那不重要’的時候。”

金夕仁結束了和自己老板的對話。

工作之餘,金夕仁認真思考著,要如何利用這個假期。

袁和也很驚訝,凱琪居然給了金夕仁一個完整的聖誕節假期,沒有為他安排任何工作。

不過這樣也好,夕仁的情緒那樣不穩定,好好休息一下也好。這樣想,袁和也倒也明白公司的用意。

“不要打擾我。”金夕仁對袁和也說。

“知道。但是,你如果同我聯係一下,我會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