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目送著車子駛走,莫亦凡站在夜暮中,有點傷感。回去,有什麼意思,家裏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金夕仁現在工作一結束就急急往回趕,那是因為家中有屈展卷,自己呢?玩了這麼多年,卻總是覺得空虛。
站了一會,莫亦凡上車,發動,開往熟悉的夜總會。
看過醫生,拿了藥,屈展卷帶金夕仁回家。
原來隻是因為換季,身體不適,又沒有好好休息,屈展卷放下心來。
給袁和也打過電話,屈展卷催金夕仁去睡覺。
“睡不著。”金夕仁抱怨,他最近工作進度大,人緊張,總是休息不好。
硬是把金夕仁推上床,屈展卷替他蓋好被子,“睡不著就數羊。”
“數羊多沒意思。”
躺了一會,金夕仁拉拉身邊的屈展卷,“展卷展卷,睡著了沒?”
“還沒有。”
“展卷,講故事給我。”
“好,想聽什麼?”
“聽那種聽了就瞌睡的。”
屈展卷笑出來,“你還真是有辦法。”
“講啦。”
屈展卷沒有講故事,而是背起了古文,從《出師表》背到《嶽陽樓記》,金夕仁聽著聽不懂的古文,在屈展卷富有磁性的清澈聲音裏,慢慢睡著。
病好之後,金夕仁又變得活蹦亂跳。
這時,突然傳出金夕仁和某位新近上位的女模特之間的緋聞。
袁和也專門打電話給屈展卷解釋。
“這是沒有的事情,不過是對方借機宣傳。他們不久要到米蘭去走秀。”電話這邊,袁和也解釋說。
“我知道。”
“請你不要誤會夕仁。”
“我不會。”
屈展卷當然不會誤會,金夕仁天天像纏著主人的寵物狗一樣纏著自己,一有機會就會把自己撲倒,要讓他信他這時會對別人有興趣,也許,他對別人有興趣他反而輕鬆一些。
金夕仁不想去米蘭,他極力反對。
袁和也的態度也很強硬,“不行,你給我死了這條心,一定要去,如果你不去,明年的代言合約一定會減少,你想喝西北風我不管,但是工作人員都要養家。你不去我就綁你去。”
金夕仁在椅子上扭來扭去,“減少就減少,可是每一個代言收入都很高,少一點也沒關係。”
“少來。你不怕收入少是因為展卷可以養你,但是我們不一樣。”
鬥不過袁和也,金夕仁隻能屈服。其實他不想去,並不是怕和屈展卷短暫的分離,他主要是不想他誤會,因為他是要和緋聞女主角同往。
金夕仁不情不願地上了飛機。
在米蘭,金夕仁每天都要打電話回香島。
“展卷,在做什麼?”這是一定的開場白。
屈展卷會告訴金夕仁他最近的工作,以及看到的新鮮事情。
電話裏,屈展卷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好聽。
“展卷,說幾句法語來聽。”知道屈展卷通法文,金夕仁要求。
屈展卷在電話那端輕笑,然後慢慢講幾句。
“展卷的聲音好好聽。講的什麼?講你愛我?”
“不,報紙上的打折廣告。”
“什麼?不行,再講別的。”
這種充滿廢話的電話一打就是好久。
等到走秀結束,袁和也看著酒店送來的電話帳單,皺著眉盯著金夕仁。
金夕仁一臉無賴的表情,“怎麼?”
袁和也看了他半天,表情轉為無奈,“告訴你,這些都得要你工作來還。”
“還就還,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