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祁醉醒來後輕手輕腳的摸了摸於煬的額頭。
溫度如常。
於煬呼吸均勻,踏踏實實的倚著祁醉熟睡著,除了身上多了點兒吻|痕以外,和平時沒有任何兩樣。
祁醉突然想起了俱樂部宣發的漫畫海報上的youth。
海報上的漫畫版youth上身隻穿著三級護甲,隱隱約約露出紋身來,拿著他喜歡用的groza,表情桀驁又暴戾。
那是別人眼裏的youth。
祁醉輕輕摩挲於煬後肩上的兩排紋身,昨晚每次親到這裏時,於煬都會發出隱忍的鼻音,好像比別的地方更敏感似得。
但於煬偏偏連躲都不會躲,祁醉要做什麼他都配合,讓怎麼樣就怎麼樣,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待宰羔羊一般把頭撞在祁醉胸口,隨意祁醉動作。
純情又好騙的youth,連祁醉哪句是真話哪句是調情也分不清。
反正就是不會拒絕。
半年前,謝辰為了試探祁醉會不會恃愛行凶,故意向他描述於煬若用了rush會有多麼可愛多麼柔軟。
回顧昨晚……祁醉覺得於煬和用了藥也沒什麼區別了。
不枉他忍了那麼久,一點點給於煬脫敏,終於是把他的病徹底治好了。
如果說還有不期而然的收獲,就是於煬在□□上對他非常信賴,幾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於煬稍稍動了下,胳膊露了出來,房間裏空調開得低,祁醉怕他冷,盡量輕的拉了拉被子,於煬睫毛動了下,醒了。
“沒事,睡你的。”祁醉看了一眼時間,輕聲道,“剛九點。”
於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昨晚的記憶回籠,於煬瞬間清醒了。
昨晚……
倆人做了。
不單是做了……
平日裏說得出口的說不出口的,昨夜被祁醉半強迫的,於煬什麼都說了……
於煬羞憤的把頭杵在了枕頭上。
祁醉知道他不好意思,沒提昨天的事,忍笑商量起了閑話:“表演賽以後估計要在這邊玩上兩三天,回國後……咱們直接去我家?”
於煬抬頭,遲疑:“不回基地嗎?”
“比賽結束後就放假了。”祁醉道,“基地沒人,你也約不到練習賽,回去做什麼?”
於煬一想也是,但有點近鄉情怯:“直……直接去?要住在家裏嗎?別太打擾你父母吧……”
祁醉笑了:“打擾?我媽巴不得呢,催了好幾次了,她是真的挺喜歡你的,不然不會這麼費心。”
“至於住不住下……你喜歡住的話我們就住幾天。”祁醉並不強迫於煬,隻是輕聲道,“在我房間睡一次試試?童養媳的謠言傳了這麼久了,落實一下?”
於煬耳朵發紅,片刻後點頭答應了。
祁醉想讓於煬再休息會兒,於煬卻有自己的隊長包袱,他怕起床太晚被其他隊友發現,想第一時間出現在早餐廳,免得引人猜測。
不過這會兒樓下已經忙成一團,根本沒人想的起來他倆。
辛巴病了。
其實也說不上是病,他是喝大了。
辛巴本來就不會喝酒,昨晚自認到了人生巔峰,一切都圓滿,太高興了,不用別人勸,自己慷慨激揚的一杯杯往下灌,喝了五六杯度數不低的雞尾酒,回來後從淩晨開始就不舒服,吐了幾次後被老賴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問題倒是不大,做了檢查後說是輕微脫水加上輕微的腸胃炎,掛了一瓶水,開了幾片藥就被送回來了。
送回來後的辛巴精神挺好,給大家道歉後老老實實的吃了藥吃了營養餐,但臉色始終還是發白,相較平日虛弱了許多。
“也不知道光吃藥行不行。”賴華眉頭緊皺,“我英文不行,跟他們說不清,也不知道那些醫生說的什麼……祁醉呢?不然讓他帶著辛巴再去看看?”
“祁醉?別指望了。”賀小旭低頭翻看從醫院拿回來的辛巴病曆小冊子,冷笑,“這會兒估計開心的jb都要翹上天了,還顧得上你……”
賀小旭話音未落,祁醉和於煬前後腳的進了門。
“開的什麼藥?”
祁醉已看了hog私群裏的記錄,過來拿起桌上的幾盒藥看了看,翻譯了下,是對症的。
卜那那發愁:“毛病說大不大,我去年喝多了也是這個症狀,沒當回事沒吃藥也過去了,但這明天還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