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邊退邊道:“我知道了。”說著便抹著淚走了出去。
黛玉在裏間出來,伸手指便戳了晴雯額頭一下,道:“你倒是精明,將事情都推給太太。實際誰都猜的出來,這太太突然改變主意一定是有人在她耳邊吹風。你自然是不能出麵的了,那就隻有劉夫人那邊。”
“怎麼,不高興嗎?”晴雯覺得腰酸,將身子歪下來道。
“……這。”黛玉低下了頭。㊣思㊣兔㊣在㊣線㊣閱㊣讀㊣
晴雯道:“高興就說高興的,現在寶玉隻有你一個,所以以後可以看住他。什麼妒婦名稱隻是別人說的,重要的是自己覺得幸福便好。”
黛玉則笑道:“你倒不在乎名聲,我就不信王爺隻有你一個。”
晴雯很自信的道:“以前不知道,現在卻隻有我一個。”
黛玉突地臉一紅,小聲道:“你現在身子不便,他也沒有……”下麵的話沒講,可是眼神卻足讓晴雯明白她要講什麼了。
“他一直在我屋裏睡的。”晴雯想到這裏臉有些微紅,心中則覺得其實趙德芳每天也十分不容易起來。這一段時間她心情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他則是千般忍讓,卻沒有出去花天酒地。
“若是王爺真的有那份心思怎麼辦?”
“他若真有,我就抱著孩子走,眼不見為淨。”
“笑話,我就不信你能走。”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還真走過。”黛玉這才知道晴雯的膽大。
“那是沒有成親之前的事兒,現在想走也會累。”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感慨的一歎。
黛玉便是一陣笑道:“便是你能管得住大的,這小的大概是來管你的。”
晴雯苦笑道:“大概就是,還沒出生就弄得我十分不自在。”
兩人說說笑笑竟然過了兩個時辰,晴雯太乏了,竟然說著說著睡著了。結果,黛玉半夜裏又跑回自己的房間睡下。
這第二天是黛玉最忙的一天,應該說是她坐著忙。因為怕吵到晴雯,所以安排她到了暖閣休息。這暖閣離黛玉所居地方不遠,隻隔了一條石子小路。晴雯這邊剛坐下,便聽有人來報道:“王妃,寶二爺求見。”
晴雯沒想到他會來,畢竟現在自己身份不同。不過此地為賈府,見一見也無妨,她便叫了人進來。
寶玉現在較之前又長高了少許,依舊是那麼漂亮。他本欲行禮的,但是晴雯卻笑道:“二爺不必了,你這樣做我心中會不安的。”她將人支了下去,知道這位冷著臉定是有事情找自己。
見房間之中隻有一個丫頭,寶玉便知道這位應該是晴雯信任的,便不顧及的講道:“你最近發福了,越發精神了,與在園子中完全不同。”
晴雯笑道:“不發福也不行啊。”
“隻是這人卻越來越被汙染了,難道這女人嫁了人,便是由水便成了泥嗎?”寶玉十分可惜的道。
“那壞了,林妹妹很快就要變成泥了。那怎麼好呢,不如就此打住,拒了這門婚事,我帶她回去繼續做水如何?”
“你,這嘴卻越發利了。”寶玉拂袖道。
晴雯道:“那麼二爺倒說下,何為水何為泥?”
“你未出嫁前總是不喜歡與那些勾權搭世的小人,對於官場那些個汙濁之物更是恨透,如今卻怎麼樣?滿身銅鏽味,還陰謀著將我身邊的人全趕走。你便那麼想我孤家寡人嗎?”寶玉若不是因為她的身份隻怕早就指著臉開說了。
晴雯望天,這位小正太當真是完美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