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頓飯,以前的事兒我也不跟你計較,你那倒黴樣兒我也懶得再跟你叫針兒了。有一個條件……我看著他說。
你別想讓我不見程暉!他蹭地坐起來,然後疼出一頭冷汗。活該!
我說程暉現在是我的人,你這小樣兒還敢跟我搶?
你的人?他疑惑地看著我。
你別不知好歹,離他遠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切!
切什麼切?
哼!
哼什麼哼!
程暉哥,他,是!我!的!
他果然是個神經病,小樣還給我做一個堅定狀,看你那一臉傷,我家程暉能看上你?突然我想起程暉那次想上我的事兒,他們倆要是有過什麼,這小子一定是被程暉給上了。我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他是你的?我問,還是你是他的?
他臉居然紅了,說,你管不著。
我才不管你,總之,我說的話你給我記清楚嘍!我走出門去。他在床上叫。醫生!醫生!醫生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還跟了一護士。我放慢了腳步,聽到那家夥說:請問,什麼時候開飯?
我本來可以不去看他,剛巧,我姐崴了腳進了那家醫院。聽說她穿了一個極細跟的高跟鞋,下電梯的時候卡在縫裏麵了,又往外跑,於是崴了個狠的。我見到了罪魁禍首,穿上那鞋基本屬於腳尖著地,和芭蕾舞鞋僅二三十角度之遙。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說女的比男的的意誌力強,這穿高跟鞋就是一個多麼明顯的實例啊。
我姐紅腫著腳,眼淚汪汪。說實話,她嫁了油條以後,人嬌氣多了。腫個腳,也要住院,還單人病房。
我要抽煙,要去院子裏,正好經過許然的房間。我朝裏頭看,看他正滿臉笑容,盤著腿兒坐在床上,一看他那種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的手上托著吃的。我忍無可忍了,衝了進去,你能不能讓我見你一次是不吃東西不挨打的?啊?
有些人就是那麼討厭,人家一吃東西,就出現。
他臉上淤青未退,此刻噘著嘴,托著飯,拿著筷子,看著我,瞪我一眼,又看一眼飯,終於夾起一塊雞蛋放進嘴裏,然後看著我嚼。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特別想打他一頓。
程暉呢?他突然問。
找抽?
你還會說別的嗎?程暉呢?
你就那麼想被人操?我找人幫你!我戲謔地看著他。
他手裏的飯盆立刻向我飛來,我雖然躲的即時,但還是被濺上了雞蛋西紅柿及其菜湯。那個小王八蛋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還沒急,他卻說,你賠我的飯!
好!我走近他的床前,抓起旁邊的白飯就往他嘴裏塞,他嗚嗚地掙紮,瘦了吧唧哪兒是我得對手,張牙舞爪地在四肢齊上。我叫,服不服?
不……服。他嗚嗚地。
好,不服好啊。我繼續往他嘴裏塞飯,甚至抹了他一臉。
“你幹嗎呢?”門口傳來一聲炸雷,我一看,是一個嚴肅的醫生。我住了手。許然坐起來,抹了一下臉,然後我看見醫生驚異地臉,我回頭看他,他嘴蠕動著,嚼著我塞進他嘴裏那些飯。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
我說,瞧你那餓死鬼的樣兒,早早給我出院滾蛋。別再讓我看見你,離程暉遠點兒。聽到沒有!
王八蛋!他憤然罵我。你住哪兒,等我哪天上門殺了你!
我會怕他威脅?我一字一句地把我住的高尚社區的名字告訴了他。他說,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