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我開著車不知道去哪兒,然後,就跑到油條辦公摟去了。路上,電話響了,我懶得接。

油條正油光可鑒地和人談生意,我在他門口晃了一下,他立刻對我擺了擺手。我心裏罵他娘,嘴卻跟他咧了一下。

他很快找到了在他辦公室喝咖啡的我,我笑著說:“你新招的秘書不錯啊?”

他謙厚地說,以前那個辭職了。

我理解,怎麼也得弄個賞心悅目的啊。人看多了,怎麼也煩不是。就跟老婆似的。

沒有沒有!他立刻站起來。我老婆我一輩子都不煩,我怕她煩我倒是真的。丫說的跟真的似的。

咱都是男人,我理解,你也別玩兒虛的。不過,別傷我姐!我警告你!

放心啊,小願!你理解就行,逢場作戲嗎是不是?!

丫這算是承認啊。我管不了那麼多,而且這事兒,越管越亂。我說,你自己看著辦!

電話又進來了,我沒好氣地掛了,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油條說,小願,別那麼大火氣,生意不順啦?用不用我……

用不著!我說。你管好你自個兒!

我站起身,油條說,一塊兒吃晚飯吧?

我衝他擺擺手,最後留了一句,費盡心思搶來的東西,怎麼也得珍惜點兒。

油條沒說話。我走了。

剛要開車,才想起手機落他桌上了,我又跑回去,他的門虛掩著,我聽到他說,寶貝兒,別擔心,一切有我。

我麵無表情地走進去,從他桌上拿起我的手機,他拿著話筒看著我,我又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靠!你奶奶的油條!

手機屏幕赫然兩個未接電話加一條語音信息。那兩個電話來自一個號碼,一個固定電話,挺生的。打回去,好像是個公用電話。

我撥了語音信箱,裏麵傳來一個人聲:遲願,我是程暉,許然欠你的錢,我打進了你的帳號。我們在一塊兒。別找我們!

我當時差點沒躥起來!

我又打回去,問他這電話是哪兒的?回話的人說了個位置。我開著車奔過去,那是北京西邊一個雜亂的小區附近,好多平房還沒拆,我在那裏一無所獲。程暉不致於住到這裏,他的身家也不少。我想,他是特意跑這兒給我打的電話。

許然!你就這麼回去了?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我覺得一陣陣地憋悶,憋得厲害,我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沒有緩過來!我讓人叫來了一個小子,我在床上把他弄了個半死,我扔給了他1000塊錢讓他走人,他趴在床上動不了!我沒理他,去浴室洗澡,出來得時候,他已經走了,看著那空空得床鋪,那卷起得背角兒,我鼻腔一陣酸楚,眼睛裏澀了澀。我沒哭出來,可我真的想哭!即使我一個人,我也不能如此丟人!我忍住了,忍得我估計麵目猙獰,回身看到鏡子裏,一個赤身裸體,身材魁梧的大老爺們,紅著眼眶。我抓起一個東西就朝著鏡子扔過去,它瞬間破裂,一些玻璃碎片掉下來,留在那裏的,把那個憋屈的我,分成了幾半!

燃【17】

那陣子我像一隻瘋狂老鼠,吃喝嫖賭抽,無所不幹。我那幾個損友對我的作為極為讚賞,感覺我終於恢複了正常本色。他媽的,我遲願原來就應該是那麼個人啊。我突然想起陳佩斯那個小品了,那裏麵有句話:感情百年就出了個這麼玩意兒。

接著,我屢屢被刺激。

■思■兔■在■線■閱■讀■

先是,在一個咖啡館裏,居然看見了我姐和那個去過美國的慫書生,我姐笑麵如花,花枝亂顫,顫得我心直抖。看來,這記吃不記打的人還真多。我當時沒理他們,以後也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