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誰說他是女的了?我陰險地笑,估計她得嚇得夠戧。

果然,她睜大眼睛說,不會吧你?

我衝他點頭。

真是的!她一臉惋惜。這年頭帥哥怎麼都是同性戀啊!

我哈哈大笑。

隔了不久,我帶著秘書去參加一個商貿展覽會,展覽管裏人潮湧湧。我憋得慌,跑到門口抽煙。遠遠看到一個人,西裝筆挺,耀眼得跟港台明星似的。他很快看到了我,楞了一下,隨即露出白白的牙齒。

他向我走過來,說,好久不見。

我說,混得不錯?

他說還行。

我問,許然呢,我想見見他。

他立刻變了臉色,聲音也失去了熱情,他不在北京。

去哪兒了。

我先進去了。他說罷往裏走。

我拉著他,他人呢?

他看著我,說,我們倆很好,別打攪我們。

我就是想見見他,又不怎麼著。

你對我沒這麼上心吧。他甩開了我,走了進去。

我跟著他,他在前麵快步地走,我說,你躲什麼呢?

他猛地轉過頭,我躲你,不行嗎?!

我楞了一下。他居然趁機飛快得跑了,人頭竄動,我沒逮到他。

燃【18】

北京的天兒啊,是越來越藍了。北京的草兒啊,是越來越綠了。我的心啊,是越來越煩了。人啊,這輩子,千萬別牽掛個什麼人,牽的掛著的,不是他,而是自個兒的心肝脾肺腎。整天,我的全身如千萬隻螞蟻在爬,爬得我難受,難受得不知道怎麼辦。

我出去遛也煩,呆屋裏也煩,自個兒呆著煩,和哥們兒混一塊兒也煩。我他媽得真煩!

徐冉打了電話,說一塊兒唱歌去,我正百抓撓心,就晃過去了。她叫了幾個哥們兒姐妹兒的,同學的同學,同事的同事。我在那兒嚎了一陣子,調兒都跑到二大媽家去了,居然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妞滿臉真誠地說,呀,你唱得真好。我歪頭看他一眼,徐冉在旁邊抿著嘴兒笑,我喝了一口酒,對著那個小妞說,您的耳膜還真頑強。徐冉說,你怎麼還沒緩過來呀?我做懵懂狀,誰呀?緩什麼啊?徐冉瞥我一眼,挺矯情地說,人家都說,同性之愛才是真愛,真是不假,連你這樣的都.....

我哪樣兒了我?

她看見我氣勢洶洶地樣子,自己嗑著花生說,你怎麼老跟狗似的?

我楞了一下,想起小王八說我豬狗不如。

然後,我耳邊傳來一個人的歌兒,裏麵有兩句詞兒,刺激了我的神經:為什麼就不能相愛,一直到我們死去呢……

那個晚上,我喝多了,被徐冉摻著,打的回的家。從包房裏出來的時候,我依稀看到倆熟人,一個好像是程暉,一個好像是油條,倆人好像從樓上的燒鵝仔出來,油條好像還拍了拍程暉的屁股。靠!我肯定是喝多了!

我酒醒之後,被老爺子招回了家,一進門到看到了一臉喪氣的遲欣。我大概知道什麼事兒了,窮書生殺回來沒憋好屁,我姐這麼大一人,還老弄得高高再上,一堆人摔在她石榴群下她也不夾一眼的主兒,居然被麼個慫人揮之則去,呼之則來。

老爺子看來已經是沒什麼脾氣了,正唉聲歎氣。老太太一貫不說話,隻跟我姐交流交流眼神兒。我一進門,老頭兒的火立刻又燃燒起來,說,你個混蛋小子!多久不登門兒了?你爹我死了埋了,你都不知道!

我擺了個笑臉兒,怎麼能不知道呢,不是不是,您老這身板兒,弄個5代同堂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