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血跡中透了出來。
“怎麼弄的?”常青有點驚了,趕緊拿來濕毛巾來擦,擦兩下一想不對。又到電話那準備打電話。
白威手疾眼快按住了通話鍵:“不能叫醫生!”
常青明白這傷是見不得人的。
“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少爺陰著臉一五一地說。原來今天遲野從學校出來的時候被三四個人拿板磚拍了,然後就往麵包車上拖,要不是他下個早班,及時趕到,孩子說不定被拐到哪去了。
“誰幹的?”
白威的嘴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常青想:你的小情兒讓人拍了,不找你爸,卻來我這?什麼意思?這裏大有文章啊!
最後白威也是下定決心了。終於開口道:“常總,遲野他爸的案子牽扯很大,雖然現在判決已經出來了,可依然有一批巨款下落不明,恐怕小野的爸媽也是為他人做嫁衣……可有的人以為小野知道巨款的下落,咬住他不放了。他現在實在是太危險了!”
常青暗笑一聲:還巨款?你要問遲野少爺怎麼上銀行取錢,這位可能都蒙瞪眼!誰能放心把錢交給這麼個生活低能兒?
“哎呀,這事你應該跟白市長反映一下啊!他可比我有力度啊!”常青試探著。
白少爺又開始咬嘴唇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抱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的遲野,又把常青拉到另一個房間。
“我想讓小野暫時住在你這。你要是真喜歡小野……就不要跟別人說他在你這的事,連我爸也不要說……”
話到了這裏,已經沒有點透的必要了。常青一個官場商場橫串的老混子,能捋不清其中的盤根錯節嗎?
遲家的案子撥開層層迷霧,就一個陰森的黑洞,望一望都寒氣逼人,誰卷進去隻能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常青猶豫了,自己要不要接這個燙手的山芋?左右盤算了一番,又暗罵起姓白的來。這小子要不當官都可惜了!
地球人都知道他和白少爺不對付,誰能想到白少爺把遲野藏在他這兒啊?他是咬準了自己惦記著遲野的心思,準備拿自己當保護傘啊!小遲在他這兒,固然有屁眼的貞操危機,但與性命相比,那兒被插一下又算什麼呢?
而且剛才在言語間,他一直極力強調著那筆巨款,也有誘惑自己上鉤的嫌疑。金錢加美色真是雙保險!
姓白的能下這招狠棋,可不是一般剛畢業的毛頭小子該有的城府。
順著房門,能看見遲野苯手苯腳地擦著頭。毛巾已經殷紅一片,可他還在反複地用一個地方反複的擦拭著,纖細的胳膊因為疼痛而微微發抖。
常青又想起了那條瘸腿的狗,一鐵鍬就能將它拍死!而現在這把鐵鍬就握到了自己的手裏。
“好!我答應你。”
思緒又飄到那條風花雪月的街,其實常青此時的想法倒沒有白威想的那麼多的齷齪。
白威好象輕輕地鬆了口氣,又不自覺得進鎖起眉頭來,恐怕是想到這招兒的副作用來了。
常青懶得搭理他,找出藥箱熟練地給遲野包紮起來。
小遲少爺也不看他,緊閉著眼睛。直到白威要走了,他才慌忙地去拉白威的手。
“小野聽話,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嘛!你好好的呆在這,一切馬上都會好的。
遲野的眼睛裏含滿了淚花,小身板抖得更厲害了。
常青親自把白威送到樓下,在公司大門口還特意看了看手表。
”也不知道這便利店關門了沒有?家裏的套兒不多了!“
白少爺聽了這話,腦袋上的青筋蹦起來老高,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掙脫出來。可牙咬了又咬,還是轉身順著大馬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