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心疼,卻顧不得許多了。
“小野,我有辦法讓你離開這。”
遲野的大眼睛終於有點活氣:“真的?白威哥,這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我要馬上離開這裏!”
白威點了點頭:“可是小野,你離開後,我們要有很長的時間不能見麵,不能聯係,你要有心理準備。”
遲野的眼睛裏又開始閃淚花。白威情不自禁想過去親他,可遲野猛地把他推開,一臉的驚懼之色,渾身都在輕微的顫唞著。
白威心裏發堵。
從他把遲野從姓常的那裏救出來起,遲野就開始排斥來自男人的碰觸了。剛開始,他隻是以為小野受了點驚嚇,問題應該不大。可後來遲野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從剛開始的搏起障礙發展到連親吻愛撫都一概排斥。
看著都要抖散架了的小野,他隻能握著拳頭後退一步,微笑著說:“瞧我這記性,最近感冒了,差點傳染給你。”
白威一笑特別陽光,讓人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所以遲野慢慢地平複下來。不過他壓根沒想到白威是在找借口,不怎麼抖了,就傻呼呼地問:“你吃藥沒?得多喝水!”
白少爺還在笑:“挺挺就過去了,不用吃藥。”
又過了幾天,常青帶遲野出現在大街上。倆人先是去了飯店,在包間裏,常主席要去親遲野。小公子拚命地掙紮,結果常主席的臉差點被撓成土豆絲。
“啪”的一聲,一大嘴巴糊在了遲野的臉上,把孩子打得一個趔趄。
上菜的服務員被這陣勢嚇壞了,趕緊退了出去。門口有幾個食客順著門縫看熱鬧。
“媽逼的,給你臉了是吧!是個什麼東西?讓人操的爛貨,玩你是看得起你!我要是不管你了,你連個臭要飯的都不如,現在他媽趕緊給我滾!老子還不稀罕玩你了!”
遲野捂著臉從包房裏跑了出去。
常主席餘怒未消,還一個人在包房裏罵罵咧咧的。
遲野出了飯店,先一個人在大街上晃悠,後來晃悠到一家銀行,在門口猶豫半天,走了進去,等他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密碼箱。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在車行租了一台夏利。然後開著車離開了市區。
車不緊不慢的開著,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外就會發現,夏利車的後麵始終不緊不慢地跟著一台麵包車。
到了一個加油站,遲野下車加油。又去了趟廁所。出來時,風太大,所以他把衣服上的帽子遮在了頭上,低著頭回到了車裏。
再往前開,就是盤山道,這是通往B市的必經之路。而遲野的姑姑家就在B市。
看來小孩發現了跟在身後的麵包車,越來越快。
而麵包車也開始加速行駛。
當夏利再次轉過一個山角後,隻聽“咣”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轟隆嘩啦”的水聲。
麵包車也轉過來後,車上的人發現道路挨著懸崖一旁的護欄被撞開了一個巨口,夏利已經沒了蹤影……
這個路段一直是事故多發地帶。尤其現在正是雨水多的季節,車要是掉到懸崖之下的湍急的河水中,車裏的人多半要被衝得沒了影子。
打撈的現場亂哄哄的。
看熱鬧的老農翹著下巴說:“這算啥啊?前年一台旅遊大巴掉下去,那才叫慘呢……”
夏利車門被撞開了,裏麵的人已經沒了蹤影,看來是被衝走了。
從打撈的車後備箱裏,交警發現了一個密碼箱。有專門的法醫在車座上提取了血液殘留。經過DNA鑒定,證實的確是租車人——遲野。
而那個密碼箱後來被省裏下來的有關部門提走了。
白威作為遲野的好朋友,在河邊哭得都要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