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珍奇異獸(1 / 2)

塗山不乏珍禽野獸,董靚每隔幾天便換口味,熊,鶴,蛇,兔等等。路恒大飽口福,洞中歲月,當真是爽。

這幾日,董靚臉上略有喜色,有時用餐之時,不自覺笑起來,似有極樂之事。路恒也覺舒爽,整日與一個不苟言笑之人同處一室,當真難挨,難得她一天天開朗起來,兩人倒不時能說上幾句,以解煩悶。

這一天,他實好奇,忍耐不住,詢道,“董靚護法,有什麼喜事,何不道將出來,我們倒可彼此樂樂,也甚於你一人獨樂”。

董靚笑道,“說說也無防。塗山危機重重,各大派上山之期迫在眉睫,我終於打聽得,後天正午,便是他們上山之期。如此美訊,你道我可樂不可樂”。

路恒頷首笑道,“的確可樂。隻是小魚兒有一事不明,祝濤護法已窺破你的意圖,你難道不擔心嗎”。

董靚笑道,“絕計不會,因我我與她同在一船,如若船覆,咱們都得落水”。

路恒略加沉吟,便即明白,道,“果真如此。隻是諸長老皆已中迷毒,此場紛爭,恐怕於護法您無益反害。如我所知,當真是勝算機會甚少”。

董靚冷笑道,“這也難我不住,想我是何人”。

路恒見她不說,也不好再問。

董靚斟半碗茶,一飲而盡,道,“你在洞內好好待著,後日,咱們便可以出洞逍遙,免受這困居之苦”。

路恒聽聞,道是不久便可出洞,也甚是高興,隻見她又欲出洞而去,便略加留心,隻見她駢攏雙指,靈力一指,石門自開。

約半柱香時辰,他興奮地依樣指聚靈力,向石門一送,卻無半點動靜。再指七八遍,依舊毫無寸功。正在納悶,忽憶起進洞機括,便向石壁上摸去,一平如鏡,卻哪有凸起機關。

正心灰意賴之跡,忽聽洞外腳步聲響起,卻是賈南風與巧英。腳步細碎,滿洞亂走。終於,賈南風道,“奇怪,昨夜明明見那蒙麵人隱匿至此,尋得洞內,卻無半點蹤跡。今日倏見她自此洞而出,可此洞徒窮四壁,哪有藏身之所。”

巧英驚道,“莫非那是鬼非人。師姐,我怕,咱們還是快快走吧。”

賈南風笑道,“塗山聖地,哪有什麼鬼物。你也忒膽小。想來此洞必有暗室,隻是機關何在,卻也是難尋。”

兩人一陣亂摸,這裏敲敲,那裏磕磕。路恒激動非常,大叫道,“賈師姐,巧英師妹,快救我。”

良久,不見室外動靜,他又連喊四五聲,聲音一次比一次高昂,卻依然無半點回應,這才停歇,無望地癱坐在地,料得此洞隔音,隻得另作它想。

忽聞賈南風幽幽地道,“塗山連日怪事連連,董靚護法,祝濤長老兩位前輩無故失蹤,大有不祥之兆。”

巧英笑道,“師姐是擔心魚師哥吧。”

賈南風道,“是呀,我是擔心他,聽說他被人擄劫下山,生死不明,但願菩薩保估,他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她頓了頓,又道,“巧英,當真怪事。想往日,小魚兒一舉一動,你都大談特談,在我麵前煩絮不休,白天說,晚上睡覺也說。為何小魚兒失蹤,你如無事般,竟然一點也不著急呢。”

良久,巧英道,“我現在不想說。”

賈南風奇道,“這是為何”?

巧英道,“他殺了蒿山兩位師哥,竟然向我撒謊,氣死我了”。

賈南風憂心地道,“這也難怪,隻是小魚兒惹此濤天巨禍,恐怕塗山即將不得寧靜”。

路恒聽聞至此,一陣難過,想起那日之事,當真天縱奇禍,百口莫辨。隻是自已為免禍及巧英,本是一顆憐香惜玉之心,沒想反導致她的誤會,不覺懊惱萬端,意緒寥寥。

忽聽一個響亮的聲音道,“師姐,師妹,你們在此何為”?路恒一聽,興奮莫名,原來來人正是司馬瑋,想起兩人向來意氣相投,不分彼此,如今自已獨困石室,恨不得身插雙翼,立時飛出相聚,哪怕一時片刻,也是快活。

司馬瑋笑道,“巧英師妹,你當真奇怪得緊,為何這幾日屢屢躲避於我,難不成我會吃你”。

巧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賈南風笑道,“她正不痛快呢,恨小魚兒,連帶恨上你了”。

司馬瑋一聲笑,忽聞一聲悶響,似重物摔在地上一般,接著一聲痛哼,原來是有人被摔跌地麵,聽方向,是由洞外摔入。門外一片寂靜,忽聞洞外一聲朗笑,董靚冷笑道,“好好好,我不尋你們,你們卻自已倒撞上門,今兒就別走了”。

一陣風響,幾聲悶哼,料想幾人皆被董靚治住。路恒一陣惶恐,欲向床角,卻已然不急。石門陡開,幾個人被擲入洞內,摔在地上,董靚緊跟跳進,洞門哐哐落下。

路恒正好奇適才被摔跌之人是誰,此時一瞧,卻原來是司馬衷。四人乍見路恒,皆是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