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在找人,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一個身係五大派安危的人,她就是蓮花。他牽著師姐的手,在人群中穿插尋覓,果然,如他設想一致,蓮花不在人群中。
岩墓派七零八落的幾十個弟子,在搬運掩埋著死在水邊的弟子,人人麵色傷戚。不過,在武魚眼中,這一卻都隻是假像,迷惑眾人的假像,其目的不外乎掩藏身份,好下手以達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岩墓派掌門玉梳道姑年方二八,清麗脫俗,那高高盤起的發髻雖是道家妝束,不過很別致,襯顯得她愈發卓爾不群。路恒因疑慮而瞟過來的目光,未逃過她那雙清冷的眼眸,她說,“武掌門,不知你為何事煩憂”。
他咬了咬唇,他在思忖著,證據充不充分,該不該此時說,畢竟這件牽連過大,稍有差池,岩墓派人人難以幸免。
終於,他鼓足了勇氣,“玉掌門,貴派蓮花現在何處?玉梳向門下眾弟子一詢,“蓮花現在何處”?眾人麵麵相覷,茫然應答,“一入沙陣,她便走失,至如今尚未回轉”。
路恒眼觀眾人神色,無半點假裝,陣陣疑雲更是疊疊重重,紛至遝來。“既然不是岩墓派所為,那麼蓮花為何會在洞穴附近現身”。不論如何,既然玉梳等人已無嫌疑,他心安不少。他邀請玉梳掌門鑽出外圍,在僻靜處道,“玉掌門,我們被賊人綁縛之處,令徒蓮花曾現過身”。
玉梳一驚,“她現在何處,有未危險。你能告訴我地址嗎,我好前去迎接”。路恒一愣,如此回答令他啞口無言。不過,他略換思路,才知道自已疑心太重,玉梳掌門的視點不無道理,勝算或者更大。他搖搖頭,示意不知道蓮花下落。的確,蓮花一閃身便不見,更何況眾人皆困黃沙大陣中,步步危機,一旦遠離水源,更加吉凶莫測。
玉梳黯然道,“多謝武掌門告知蓮花下落,岩墓派感激不盡”,說畢,她帶著一聲憂歎,折回人群。
各大派齊守水源,這汪明水乃大家最後窮守之地,如果不保,大家勢必死路一條。玄壇派的法器當真奇特的緊,竟是繡花針與絲線。如若在平時,必被人取笑,不過,此時,大家的口糧皆由玄壇派包辦,絲線係著花針,一甩一扯,必有所獲,鯧魚,螃蟹,青蛙數不勝數。
夜裏,大家點過人數後,輪至寶峰派守夜,路恒瞅著江上倩影與青魚等人,隻覺陣陣不安,忽然記起和尚,人群中自然不會有和尚的存在,但他的失蹤以及他那不可說的殺人原因將一切疑雲都吹至寶峰派身上.
他就這樣盯著守夜眾人,直至三更,一切清靜毫無異常,沙漠中的疲累終於讓他再也支撐不下,眼皮逐鹿交鋒之跡,忽聞風聲裘動,西南方向飄來一群黑影.
那些人飄近時,皆蒙著麵,立即引起寶峰派外圍弟子警覺,諸人呐一聲喊,刀兵相見,牙刺揮上舞下,護守外圍沙山寶峰派弟子瞬間死傷不少,這幕將稍有點眉目的路恒又拉入疑陣中,如若是寶峰派所為,為何蒙麵人要殺寶峰派弟弟子.瞬間,又有七八個護山弟子慘遭殺害。
路恒發一聲喊, quot;有蒙麵人 quot;這一聲響徹黑夜,眾人一驚即醒,紛紛亮出法器,奔至外圍,蒙麵人卻早閃身離去。
第二天,各派掌門齊聚一端,商量出陣之計。商量大半天,卻無半點頭緒,還是胡霜年高望重,眾人將希望都寄托她身上。
胡霜道,“不論巨木陣還是黃沙陣,其布陣之法皆不外乎太極兩儀,其威力愈大,其命門愈薄弱。隻是,此命門隱密異常,不是布陣本人,外人很難發覺”。
霓羽詢問有幾成把握可以尋到命門。胡霜幽歎道,“既然是命門,布陣之人必定千方百計,不令任何人知曉,希望嘛,百分之零點一”。眾人高高的興致瞬間煙消雲散,均覺前途渺茫。
胡霜道,“這黃沙大陣威力尚不止此,塗山姥姥曾言,六界兩大陣法,巨木與黃沙,成其一便可號令天下。如今,咱們這些人於這黃沙之中尚能苟活多日,想必皆因布陣之人火候未至之故。依我猜測,如若此陣被煉成之人施出來,勢不不會有眼前這汪水源,勢必千裏一片黃,哪有半點綠”。
眾人皆是過來之人,都吃過黃沙陣的苦頭,聽聞真正的黃沙大陣竟還要厲害百倍,不禁心有恐慌。不過,這恐慌隻是一瞬間便消退。
下午,眾人皆很喜悅,因為牽天一爪終於回來,霓羽忙問何以失蹤多時,其它弟子何在時,她隻哽咽不住,道是皆被蒙麵人殺死,自已僥幸脫逃。眾人均默然,心中疑團始終解不開,如此敵在暗,我在明,情勢實是險峻。
一時,各派長老分派人手查找黃沙陣命眼,最終決定由霓羽掌門帶領霧蒙幫眾人帶上水與食物,曆走大漠。路恒情知此路艱險,告訴她沙城堡方向,霧蒙派弟子皆依他所指上路而去,轉眼消失在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