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昏沉嗜睡起來。
一個接一個的夢像電視劇一樣播放,都不帶廣告。這或許和他的記憶有關吧,他想。
畫麵裏的那些人,或許是他的父親母親、或許是他的朋友,隻是他隻能看的著、而摸不著,他們都在做一個口型,是兩個音節,似乎在喊著一個名字。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但是他知道隻要在努力的回想一下,也許就能聽清楚了,於是他再一次沉沉睡去。
師天澤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他舒服的伸了個大懶腰,有點懊惱好好地清晨被浪費了。
刷牙洗臉、將行李箱的東西整理妥當,他換上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帶上帽子準備出門采購。
“主人……”淺淺用爪爪撓了撓他的鞋跟。
“怎麼了?”師天澤蹲下,摸了摸他的頭。
“你要出門嗎?”
“嗯,有事?”
“主人!主人!”粉粉飛快的撲過來。
師天澤一把接住她,“怎麼了?”
“那幅畫裏來了個新人。”粉粉悄悄說道。
師天澤皺眉,走向那幅畫,看了半晌,“我沒發現什麼不對啊。”
“一定有!也許他還沒有長大,他隻是一團白白的霧氣,唔……現在看的確不明顯,他似乎被困在畫中了,啊!對了,主人!快給他取個名字吧。”粉粉一股腦兒說完。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看得到他?他就在這幅畫中?”師天澤覺得不可思議,比當初發現布娃娃會說話還要覺得不可思議。
“對啦!”阿瓦走過來,“我也看到過小白的,他還和粉粉說過話呢。”
“唔……”師天澤摸著下巴,“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啊,你剛才說什麼……小白?”
“笨蛋阿瓦!都說了別叫他小白,主人,給他取個名字吧,他很可憐的。”
“哦!”阿瓦弱弱的抗議,“別叫我阿瓦。”
“可是我看不見他……”師天澤起身出門,他覺得出去沐浴下正午的陽光才是頭等大事。
兩隻褲腿被三隻爪爪緊緊抓住。
“為什麼要給他取名字?”師天澤歎了口氣。
粉粉:“他很可憐。”
淺淺:“我們都有名字。”
阿瓦:“也許有了名字,主人就能看到他了。”
懷著一點好奇,興許是阿瓦的話也不無道理,隻是他為什麼一定要看到那團白氣,還要和他說話呢。
“那就叫小白吧。”師天澤臨走時如此說。
三隻蹦蹦跳跳的奔走,“耶!小白小白!你聽見了嗎?你有名字啦!”
那幅畫幾不可見的抖了下,似乎在做著無聲的回應。
師天澤拿著車鑰匙來到地下車庫,12號區域靜靜地躺著一輛棗紅色的大切諾基SRT8,從高中時代他就一直深深地迷戀著吉普車,而如今小有成就後一輛一百二十萬的車對他來說也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是他的摯愛。
開車駛出住宅區,他決定先去大超市采購一些食物和啤酒,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去了KFC買了個奧爾良烤雞腿堡和大杯可樂。
三分鍾搞定午飯後,他將車子停放好走進了超市。
今天是星期一,又是下午,所以超市裏的人不算很多,饒是如此,他還是壓低了帽簷。
拿完兩紮啤酒和聽裝可樂後,他又挑了幾袋零食和麵包,唔……牛奶和麵包的搭配早餐應該不錯,平時拍戲作息混亂,吃的也不算講究,想到此他開始尋找奶粉。
購物車在同樣的區域來回轉了個圈,他又不想詢問營業員,所以找到奶粉時耗費了點時間。
他粗略的觀察了下奶粉的牌子,最終將手伸向一袋雀巢全脂奶粉,與此同時,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也抓住了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