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可以見到小白,心情又釋然了一些。
一路從客廳、廚房、漫步到樓上,臥室、洗漱間,都沒在,師天澤納悶了,這時他發現客房的門開著,大步走過去,發現楊諾斜靠在牆邊上睡著了,腦門上貼著的赫然是那幅曾經被自己丟棄在此的素描畫。
師天澤看看楊諾,再看看素描畫,再看看楊諾,再看看素描畫……
楊諾聽見聲響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呃,獅子,你回來啦?”
“怎麼坐地上?”師天澤甩開腦中的影像,打算抱起他,楊諾先一步站起來,於是師天澤改扶起他。
“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覺得很困。”楊諾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素描畫,師天澤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不可思議道,“小白,你……是不是楊諾?”
弟弟
空氣似乎凝固了幾秒鍾。
師天澤再次開口,“我的意思是你……認不認識楊諾,就是這畫中的人。”
楊諾緩緩回頭,眼眶裏噙滿淚水,有些竊喜道,“獅子。”
“嗯,”師天澤再一次看著他的臉龐,堅定道,“你……”下麵的話在楊諾留下的淚水中破功,他慌忙抱緊他,不住的安慰。
良久,楊諾才抽噎道,“獅子,如果……如果我就是楊諾,你……你還要不要我?”
師天澤一愣,小白真的就是楊諾?楊諾見師天澤沒回答,又開始哼哼唧唧,異常可憐。
“別哭別哭,乖,別哭,”師天澤擦幹他的眼淚,讓他能夠清楚的看清自己的臉,“無論你是誰,我都愛你。”
“嗚嗚——獅子,我也愛你。”楊諾哭的更凶了。
師天澤一邊急著幫他擦眼淚,一邊哄他,“好了,不哭了,是不是男人?”
“嗚嗚——是!”說著又湧出了幾滴淚水。
師天澤笑了,自己或許就是喜歡他這樣吧,愛笑愛哭愛鬧,喜歡撒嬌,又有自己的堅持,內心成熟甚於自己的外表,準備好和他共度一生了嗎。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師天澤把哭成髒花貓的楊諾抱到洗漱間洗臉,楊諾終於不哭了,隻是臉上還有淚痕,師天澤抱臂站在門口看他忙碌,“小白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一直都知道吧。”
“唔,”楊諾用毛巾擦擦臉,“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啦!”
“那你……”
楊諾放下毛巾,直撲到他懷裏撒嬌,“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嘛。”
“呃,我什麼時候說的?”師天澤迷茫了。
“獅子。”
“嗯?”
“記住,我是楊諾哦。”那個從前世就開始愛你的人,比你知道的還要早的時間之前就愛你了。
如果是以前,師天澤一定會質疑,你懂什麼叫愛嗎?看了幾部他的戲,知道他的一些基本愛好,興趣就是愛了嗎?可是現在他不能這麼問,因為他知道楊諾是真的愛他,不然也不會一直頂著“小白”這個白癡的名字到現在,是害怕失去,害怕不能留在他身邊。
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麼總是突然激動的大聲表白,哭哭唧唧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傻瓜。
師天澤的新戲要在九月的H市開拍,這次拍戲耗時較長,又是他謝別熒屏的最後一場戲,師天澤是想專心演的,但是如果楊諾在身邊的話,他必然會分心,不過這些還沒告訴他;加上楊諾恢複實體以及在媒體麵前的曝光程度來看,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師天澤左想右想還是決定不帶他去。
楊諾對此很生氣,但是也表示理解,於是陷入了自我糾結中,師天澤似乎也很心煩,總之最終導致的後果就是兩人莫名其妙的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