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不是在笑你,隻是好笑男人不愛風流也是一種罪過,怪不得天下多的是搏蝶逐鶯的采花之輩,就怕不風流便落個斷袖罵名。”
紫秋茹的眼睛須臾前還滿是羞憤,現在卻隻剩下羞慚。
“你……你對秦寶寶不是那種愛?”
他不做正麵回覆。“你想,我若是那種人,展熹、子丹他們肯服我嗎?”
“我很抱歉。”她的氣勢立刻弱下來,這便是失言的代價。
衛紫衣趁機表明立場。“紫姑娘是女中英雄,人中之鳳,若不是我早巳心有所屬,斷乎抗拒不了你的儀態與風采,隻是江海深闊,我也『獨取一瓢飲』,不願亦不忍朝秦暮楚,有傷陰德。”
“原來你心裏已經有了對象,”她垂下眼瞼:“怎麼從來也沒聽人提過?”她一時心亂如麻,將信將疑。
“這是藏在我心底的一個秘密,她——是不是對我也有意,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不願公開。”他溫和且節製的微微一笑。“一來這是我的私事,二來萬一日後結局不如我想的美,我所處的地位很受人矚目,隻怕流言太過不堪,有傷她的清譽。”
“她不愛你嗎?這怎麼可能?”瞧他愈說愈像真的,她的心轉眼又陷入漆黑的泥窪中。
“我相信她的心裏也有我,隻不知……唉!”隻不知她今日愛的是大哥,往後是否能轉變為對丈夫的愛?那個迷糊的小家夥,不知要害他操心至幾時。
紫秋茹不得不停了。以衛紫衣之自負,也毋需杜撰出一位意中人。但是,她又有點不甘心,不願相信自己出現得太晚了,何況一切仍是未定之數呢!“
她無語問明月,他亦緘默。他的沉默猶如他的言語,同樣使她折服。戀情的發展怎會急轉亙下呢?原來她的心裏有他,他的心裏卻藏著另一個“她”。是自作多情嗎?多情自古空餘恨,怎按捺明箇獨坐,我共影兒兩個?世間最可憐的莫過於癡情女,眼見明朝鏡裏朱顏改,身邊猶沒有一個知心人,彷佛那留不住的春光,惹得花落滿階紅。她,一代紅顏紫秋茹,也要傷心人獨對傷心人嗎?不,不,現在還不是認輸的時候。
“衛大哥,我接受你的誠意,不過,我仍不退縮。”她想,他把話挑明了也好,至少她不必苦在心裏,一再想法子暗示,隻要轉換另一種心情,反倒可以坦蕩蕩的麵對他。“我可以等,等你的意中人現身,我要看看她比起我又如何?若能教我自慚形穢,自不敢再厚顏相擾;若是比不上我,我非與她一爭高下不可。”
衛紫衣險些失笑。“姑娘仍未成熟長大。”
何謂條件論?男女相愛主要是彼此看對了眼、順著了心,未必條件較好的就能打敗情敵。不過,他深信他的寶寶是絕對不輸給紫秋茹。
“才不呢!”她愛嬌的橫了他一眼。“我是成熟的大姑娘,且是『紫竹宮』的宮主,不許你取笑我還沒長大。”
可不是,萬一他又以“不成熟”作藉口婉拒她的情,就太冤了!願隻願他和她是佳偶本天成,月老巧牽倩,紅線得係之。
若能沉醉在溫柔的美夢裏,一生一世也不醒來,多好!
“魁首!”
戰平無聲無息的走來,恭恭敬敬的向兩人見禮,打碎了初發著芽、夢幻地、愉快地美夢”她幾乎惱他了。
“如何,有消息了嗎?”衛紫衣板起臉問。
“剛得到消息。”戰平快人怏語:“南京城裏的、楚國公。府邸四周,發現有多名少林弟子在輪流監視出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