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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衛紫衣用手捏秦寶寶的下巴,失笑道:

“你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小東西,看來不教你大大的失望一次,委實對不起我自己,也罷,我決定--”“去戰平家走一趟!”她接得順口,笑得調皮。“不過,罰我坐馬車,不許騎馬,是也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衛紫衣笑了,把她擁進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裏洋溢著寵愛:“我真是敗給你了!”

第二章

薄暮裏,夕陽酒色紅,映照寶寶身上的新衫,是雨中薔薇的顏色。

夏日的陽光是夠潑辣的,當夕陽西下,涼風襲襲,無疑地比什麼都醉人,把蟬聲都笑醒了,不知是否在歌誦纏綿的情詩?

蟬生蟬滅,已歌唱了千年萬年,仍然意猶未盡。它們偏愛在白晝裏引聲嗽嘯,歌聲嘹亮,像厭世的壯士;烈日初歇時,卻又像小兒女,凋碉地低訴生命的短暫,此時它們的鳴聲最悅耳,撫慰如斷線風箏的異鄉人。而烏鴉棲息在一棵老樹上,宛似開了一朵黑花。黃昏將逝,一顆早出的大星星高懸在西邊的天上,晶瑩的、孤傲的,卻又很婉約,很詩意,美得像情人的眼睛。

怪不得,古人要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魁首,夫人。”戰平遙指前方。“就快到了,姓莊的東弄村是八姓莊中最大的,也是第一個抵達的村子。”

“姓戰的很少見,也算八大姓中的一姓?”寶寶沒事找事,傻嘻嘻的反問:“那麼,姓秦的理該是八姓中的第一大姓囉?”

戰平哭笑不得,答道:“先前來開墾家園的有八姓人家,所以八姓莊,到如今少說二、三十姓,姓戰的隻有敝宅一戶。”

“你沒回答我,姓秦的呢?”

“大約兩三戶。”衛紫衣笑著插進來說:“你別為難戰平吧!姓秦、姓衛、姓席,在百家姓中都不算大姓。”

“至少不像姓戰的那樣。給黃鼠狼看雞--愈看愈稀。”

衛紫衣哈哈大笑,收韁勒馬,執著她的手說:“你到馬車裏和席嫂子作伴吧!”

此次隨他們出來的除了一名馬夫、兩名侍女小營和小雛,另有席如秀和席大人,那時他們夫妻倆正在鬧別扭,席夫人卷起包袱要回娘家,剛好被寶寶撞見,便邀她一道出來散散心,另由衛紫衣下令席如秀陪同。出門在外,日夜相處,再大的別扭也得消失的了。

三位領主夫人中,隻有二領主張子丹的夫人紫玉竹是武林高手,大領主夫人和三領主夫人均是良家女子,裏小腳的,騎不得馬,加上衛紫衣也舍不得寶寶長途騎馬,所以幾乎她專用的大馬又出動了。

“都快抵達目的地,坐在車裏如何看得清八姓莊的風光?”

“又不是馬上要走,總有你溜搭的。”

衛紫衣自先下馬,再半扶半抱的使她下了地。他不了解八姓莊的風俗民情是開朗或閉塞,暫且不便寶寶拋頭露麵方為上策。

“好無聊!”無奈,她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就女扮男裝。”

他在她耳邊道:“我可不跟男人同睡一張床。”

她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他,雙頰霎紅,幾乎是躲進馬車裏去。幸而馬車裏昏暗,沒人瞧見她發窘,隻是六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因為她突然竄上馬車的動作太快了點!寶寶不想人發問,掀窗教晚風直撲入麵,化去嫣紅。

這樣一來,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