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我白衣一人的秘密不要緊,我白衣被你害了也不要緊,可歸雲莊是無辜的,也要大家一起同我陪葬嗎?!對了……還有……還有葉知秋……”
我一氣之下滔滔不絕地連說了好幾句,突然我停口,臉色也變得慘白。
葉知秋,一葉落知天下秋。
這個神秘莫測,精明得甚至可怕的秋葉閣閣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和月山莊同這個語調輕柔的男子的對峙。他雖身體孱弱,但在我的眼中,無疑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敵人!
如果葉知秋知道鬥笠下的我其實不是他看到的“醜八怪”,他會怎樣對付我,對付歸雲莊?
他絕對有實力在揮手間將現在的歸雲莊夷為平地。
“葉知秋,秋葉閣閣主。”商少長見我一下子沉默不言,突然臉上現出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這笑容一現,刹時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仿若天空一下子明朗起來。他燦爛地笑道:
“不用怕,我保護你。”
我麵容如罩寒冰,冷冷道:“誰要你保護!是我當時做的決定扮作男兒,現在亦是我的身份害了歸雲莊,那所有的後果自有我來承擔。”
可是,白衣啊白衣,你又怎能承擔得起?
就算你是死過一次的人,可是別人呢,就應該陪著你嗎?
“白姐姐,可……可這也不一定是壞事……”雲逸揚一直未作聲,突然開口道,他見我目光向他射去,臉孔一紅,又道:“白姐姐總不能一輩子裝作男人,你這樣……你這樣……確實……很……很好……很好……”
“很好看是不是?”商少長笑眯眯地拍拍雲逸揚的肩,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秘密,總是要揭開的。”
雲逸揚見我目光越來越沉,連忙道:“白姐姐,要不……要不我就和外人說,商少長抓錯了,抓的不是你,不……不對……抓的是你……也不對……抓的……”一張黑臉急得通紅,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苦笑一聲,搖頭道:“不用了……”
正如商少長所言,是秘密,總是要揭開。
當我說第一句謊言的時候起,就注定了用千百句謊言掩飾這第一句。掩飾到最後也掩飾不了。
我是女子的身份能掩飾多久?
那麼,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就用我現在的女子身份去做白衣,做名聞天下的白衣卿相。
而且,我也隻好這麼辦。
商少長笑道:“看來衣衣真是聰明,想明白了是不是?”
還沒等我發火,雲逸揚已經按捺不住怒氣,喝道:“商少長!你當歸雲莊是你家的前院嗎?由得你自由來去!又三番五次調♪戲白姐姐,害得她這般……你……!”突然一揮拳,向商少長微笑的臉打過去。
我看得清清楚楚,這一拳去勢凶狠,眨眼間已擊到商少長的麵門,商少長的笑容卻始終未變。
他明明是不可能躲開的。
可是他偏偏躲開了。
商少長的身形一閃,突然在拳頭快擊中的刹那消失不見。雲逸揚這一拳便打了個空,整個身體被這一擊之力向前蹌去。
商少長已出現在雲逸揚的後麵,右手伸出食指輕輕在雲逸揚後背一按。
他的力道非常輕,輕得如同微風輕輕一拂――
雲逸揚隻覺一股大力傳來,一下子腳步踉蹌摔在地上,臉重重地落在土中。這一跤跌得甚重,雲逸揚用手撐地連用力幾次,才慢慢從地上爬起,臉孔卻已被小石粒擦出血來。
商少長放聲大笑道:“原來歸雲莊的少主居然是一個隻需要女人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沒想到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