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某個地下車庫裏麵,拉布渾身是血地站在那裏。寂靜的地下車庫裏麵蕩著他那粗重的喘息聲,但那魁梧的身影卻依舊直挺挺地聳立著,宛如一座大山。他赤裸著上身,那古銅色的皮膚現在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遍布全身的傷口處鮮血依舊流淌著,特別是那被“鯊魚”咬傷的脖頸,鮮血還在不斷地湧出,順著那健壯的肌肉淌在水泥地之上。手上的那根汽車保險杠已經嚴重地扭曲變形,最前端也是變形最嚴重的那裏,鮮血與肉塊在上麵狠狠地混雜著。空氣中有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是因為在他的腳下,一具屍體已經被鈍器捶打成了肉醬般的狀態。即使是那種慘不忍睹的狀態,也依舊能分辨出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黑人男性。那僅剩一隻的手掌上,那隻鋼鐵指虎還套在上麵。
“被打成這種狀態的話,怎麼都救不會來了吧!”在拉布的前麵站著兩個男人,其中的一名拿著雙槍的家夥瞧了瞧地上的屍體,然後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隻損失一個人的話還在預料之內,趕緊收拾掉這頭怪物吧,”站在旁邊的右臂上有著惡鬼紋身的中年人瞥了一眼地上的那攤肉泥,淡淡地說道。
突然,拉布猛地衝了上來,那龐大的身軀高速移動後產生了龐大的動量,那根保險杠便帶著狠狠的風壓掄向了那兩名男子。那名中年人猛地跳開,但拿雙槍的人卻用雙臂去擋。不出所料般,空氣中響起了密集的骨折聲,拿雙槍的人便狠狠地被打飛了出去。拉布的攻勢依舊沒有停止,揮舞那幾百斤重的保險杠像揮舞一根樹枝般,連連揮向那名中年人。但那家夥每次都能靈巧地躲開,但在這種密集的攻勢下想要反擊卻顯得有些吃力。一時間,車庫裏麵響徹著震天的巨響,那跟保險杠連連在水泥地板上留下幾十厘米深的坑,水泥碎片在空中亂飛。突然,有一塊拳頭大的碎片崩向了中年人的麵部,中年人迅速伸手抓住了那塊碎片。但就是這個動作,讓他躲閃的動作遲緩了一絲。但就是這零點幾秒的時間,那根保險杠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金屬與水泥地撞擊的巨響又一次響起,中年人在那一瞬間側著身,讓保險杠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撞擊在了地上,大量水泥碎片被崩飛,中年人任憑那些碎片打在身上,那紋著惡鬼的右臂緊接著狠狠地打在了拉布的左肋處。拉布被打得身形一歪,但那根保險杠卻猛地橫著掠了過去。但中年人卻靈巧地從他胯下穿了過去,緊接著以一種巧妙的角度一腳踢在了拉布的膝蓋窩處。這一腳是中年人站起身的同時踢出去的,看似無力,卻猛地踢斷了拉布的左腿。
拉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左腿會被踢斷,失掉重心的他猛地跪在了地上,但他大吼一聲,手上的保險杠迅速向後揮去,但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視野在一瞬間暗了一下,一個黑影按著他的頭頂從他上方越了過去,那跟保險杠猛地打在了一根水泥柱子裏麵,而那名中年人卻已經站在了拉布的麵前,做出了出拳之前的準備動作。